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她的动作便顿住了,想起他在大梁京都时,一身玉冠华服多么隽贵,她就不肯抬头看他。
因他的那句“若没有你的牵累,我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两个人都默默的,不说话。
他知道他如果不先张口,她就很可能一整夜都不出声。
心中爱宠却又无奈,只得故作冷硬道:“我忽然记起来还没给你松绑,这就拐回来一趟,你不准备抬头让我解绑么?你不抬头的话我就走了,刀子在这里,你自己磨。”
说着将她腰间的匕首解下,弹开,在泥土里插好,作准备要走的姿势。
那熟悉的清甘味道沁入鼻翼,她抬头悄瞥他一眼,看见他近在咫尺的清俊脸颜,眸底掩一抹郁郁柔光。
她的心便悄然踏实了,闷了好半天才咕哝应道:“你不是要娶公主吗,要当狗皇帝的驸马爷?明知道去送棺木就会死,干嘛还要去?”
他凤眸熠熠:“那还不是因为你与慕容七存心逼我么?你在人前跳舞,将腰肢舞得那般媚,手都差点被狗-日的癸祝摸了。
竟然对我的恐吓不理不睬,我若再不去送棺,不晓得你又要怎样胡闹……你若非要听那肉麻的话才肯与我好,那我便告诉你,花芜姜,从前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但今生除了我萧孑,我不允任何人再染指你。
我连自己都说不出对你到底有多喜欢!”
这无情无义的家伙,他每次一肉麻起来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芜姜的小肩膀不自禁紧了一紧,但不肯承认当时心底的小阴谋,又气哼哼道:“你不要给我灌*汤。
我为什么跳要那媚舞?有个人对我承诺了又逃跑,我除了靠自己,还有什么筹码换回我母妃?气你也是你活该,你和别的女人相亲,刚相完就亲我,亲完了我又假装不认识,还当街扯我头发。
我每次一想起你做过的那些种种,就恨不得把你凌迟一万遍。”
他说:“那姑娘是我属下一名猛将的未婚妻,我爹怕我造反,除了相亲一概不允我出门。
彼时已决定窃取你母妃的棺木出城,乍然看见你来,一切的计划全乱了。
心中太思念,忍不住想疼你,又怕被梁皇看出端倪,若非如此,也不用出此下策。”
“但你抓得我没了自尊!”
芜姜忿忿地抬起头来。
“你也伤得我没了自尊!
还不止一次。”
他幽怨地回凝她,隽颜上两道爪痕狼狈。
芜姜便不肯接话,问:“你爹呢?”
他气馁,不甘愿地调转话题:“同戒食在一起。
在我离开京城两天之后,戒食会带他去往南越,待稳定后我便派人去接他。”
芜姜想起萧孑走的时候,与拓烈的那些保证——“他说他处理完京中之债后,一定会再回来这里接你。”
——简直和这个如出一辙。
她心里忍不住又鄙薄他,觉得那个发丝斑白的萧老头儿可怜极了。
晓得这是个绝情无心的男人,一旦谁人威胁了他性命,他便一定会为了自保而弃之不顾。
芜姜说:“我终于知道天下人为何都说你克亲克族,谁和你沾了边果然都不得好下惨,不是被追杀,就是仓惶流离不能安定。
但我与你原本就是利益牵绊,你现在手头没有了我母妃的棺木,凭什么再叫我随你闯荡?你这人太没品,我可不能保证你几时再把我算计。
你看看你今天和慕容烟说的那些话,听得我心脏都凉了,我当时恨不得咬断你的舌头,然后和你同归于尽!”
可恶小妞,每回总用那碎碎念遮掩着她的让步。
萧孑扯了扯棱角分明的薄唇,心中到底溢开一抹柔情。
清伟身躯走到马鞍旁,将一只不起眼的黑油布包袱解开,里头满满一大包的银票。
个吝啬滑头的糊涂老爹,就说做着光禄寺大夫,怎么穷得顿顿吃酸萝卜腌菜,原来不晓得抠了多少的钱财。
那银票各地各国的钱庄都有,他也懒得去数具体的数额,抓了一把出来,眼梢瞥见芜姜,发现她也正一目不错地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