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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咬着嘴唇说:“暂时还不能走,我们必须把鬼胎找到,然后……处理掉!”
“这种人渣,你还帮他?”
毛老五指着李鳏夫,满脸厌恶之色。
我摇了摇头,冷酷地说:“我不是帮他!
他自己种下的果,自己品尝!”
顿了顿,我解释道:“鬼胎生性嗜血,一旦成长为鬼童,必将成为一方祸害,后果不堪设想!
老李头有罪,但其他人没有罪,无辜的村民没理由给老李头陪葬。
而且,我们明知道鬼胎会变成祸害,却放任鬼胎去害人,那我们就是罪人!”
“那……那现在怎么办?”
毛老五眉头紧皱,连日的焦虑和紧张,让他的脸颊消瘦了不少。
“赶在鬼胎还没有变成鬼童之前,找到他,并消灭他,将他扼杀在摇篮里,不让他害人!”
我言之凿凿地说。
“鬼胎现在都已经掘坟跑掉了?要去哪里寻找他?”
毛老五问。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问李鳏夫道:“会编灯笼吗?”
李鳏夫点点头,农村里的人大多都会一些手艺活。
我让李鳏夫立即回家,用竹条编一个手提灯笼,里面放个油碗,外面糊上白纸,做好之后给我送上来。
李鳏夫知道事关重大,哪里还敢怠慢,一溜烟跑下山去。
下午的时候,李鳏夫便把做好的白纸灯笼送了上来。
灯笼糊的还不错,不过白色的灯笼总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尤其到了晚上,白纸灯笼愈发显得阴森诡秘。
一般来说,白灯笼都是为死人点的灯,在农村里还保留着一些习俗,谁家要是死了人,就在家门口挂上白纸灯笼,有些灯笼上面还写着一个黑色的“奠”
字,阴风惨惨,白纸灯笼幽幽晃动,怪吓人的。
我把白纸灯笼放在旁边,从里面取出一只小油碗,然后叫毛老五他们把芳草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放置在地上。
按理来说,灯笼里面通常点着一支蜡烛,但我没让李鳏夫放蜡烛,而是放入了一只油碗。
取出油碗以后,我找来一块石头,垫在尸体的后脑下方,让女尸的脑袋微微抬起,然后用一把小刀,轻轻刺进女尸的后颈窝。
女尸已经腐烂肿胀,几乎没费吹灰之力,整个刀刃都没入了女尸的后颈窝。
其他人知道我在办事,都不敢说话,一个个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我拔出小刀,很快,一颗颗黄色晶亮的油珠子,便从女尸的后颈窝里缓缓流出,这便是尸油。
毛老五他们全都看傻了,但又不敢多问。
我把那只小油碗放在下面,流出来的尸油就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滴落在油碗里面。
尸油滴落的速度并不快,就像打点滴一样,差不多用了半个时辰,才把那只小油碗装满。
取到尸油以后,我让毛老五他们把芳草的尸体重新抬回棺材,然后把棺材放回尸井里面,填上黄土。
毛老五他们在做事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
我取出一支蜡烛,点燃,将蜡烛放在油碗下面,用烛火慢慢烘烤,待尸油全部融化以后,再搁置在旁边冷却,最后凝固成尸油膏。
“陈大师,你这……到底是在干啥呢?”
李鳏夫看我鼓捣了半天,忍不住向我询问。
我将装满尸油膏的油碗放进灯笼里,头也不回地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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