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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线低沉,透着绵长之意。
两人相视一笑。
曾嘉于离开时,已经快深夜十一点了,卿卿困得睁不开眼,合上窗后,扑倒在床上,脑海中有个念头,如幽灵般闪烁。
“相信他一次,你可以和他做朋友的。”
“但愿吧。”
卿卿嘟哝了一句,沉沉睡去。
...
腊月二十七时,家里面年味儿已很重,外头到处却冷清清的,路上看不到半个行人。
卿卿的脚伤早好了,坐在火炉边,边嗑着瓜子边指导建伟的高一英语作业。
“姐,你这脑瓜子怎么长的?我和你一个妈生的,咋就差这么多?”
建伟咬着笔头,皱眉感叹。
“别丧气,你想想你的物理,水平胜过十个我都没问题。”
卿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建伟觉着这话有理,正点着头,在院子里杀鸡的郭春芳进来了,抖了抖身上的雪星子,“这鬼天气,又下雪了。”
建伟双目一亮,悄悄对卿卿说,“我得抓紧时间做作业了。”
“为什么?”
建伟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道:“姐,我活了快十六年,只见过两回雪,要是这次雪大,我们去打雪仗,多有意思啊。”
卿卿立刻想到魏秋华塞进她领子里的那团雪,不由打了个寒颤,“我才不去。”
...
坚决不去打雪仗的卿卿,第二天睡完午觉,立在窗边发呆,砖红的屋角、灰扑扑的马路、甚至小院中那簇花早谢了的三角梅,都落满了厚厚的雪,一眼望过去,天地间是无垠的雪茫茫。
一个身影走在雪中,渐渐近了,停在萧家院墙外,他也看到了窗户后面的卿卿,冲她招招手。
卿卿穿上最厚的衣服,戴了个绒线帽,裹上大红的围巾,下楼出了院子,拉他到隐蔽处。
“都腊月二十八了,你过来干嘛?”
卿卿冷得瑟缩了下。
曾嘉于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纸币,塞到她手套中,轻轻吐出俩字,“你的。”
卿卿大致数了下,竟然有一百来块,也就是说,曾嘉于补课的四百块,已经全部凑齐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
卿卿狐疑地瞅他。
“我妈,还有我爸,她们给我的。”
曾嘉于面不改色,呼出大团白色的雾气。
“果然官僚子弟。”
卿卿目露狡黠,笑着打趣。
“要不要去走走?”
曾嘉于突然问。
“好吧。”
卿卿得了这么多钱,心里高兴,加上这冰天雪地的,大人们都不轻易出门,她也不必担心遇到熟人,因此轻易地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