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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微澜很是正经地与他打着商量,又似经历生死之后颇为感慨,“人生苦短,只争朝夕,如此大好山河还没有好好享受过,实在不想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
她双眼灼灼,“你让我走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给你烧高香,逢年过节就去寺庙里为你祈福祝祷,让佛祖保佑你长命百岁,你看怎样?”
“噗!”
本来疼得欲仙欲死的文二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完了又是“嘶”
地一声,疼得两眼翻白——伤口裂的。
“不怎样。”
文璟似笑非笑,“有人给我推过命数,就算没有佛祖保偌,也能长命百岁。”
切!
云微澜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不屑又不甘,想她何时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过人?人家居然还不领情。
“我还不想死。”
她恶狠狠道,“你不放我走,我也要走!”
“这可由不得你。”
云微澜身上的躁脾气开始蠢蠢欲动。
文璟朝她倾近了几分,轻笑,“跟着我,你才安全。”
“跟着你,死得才更快!”
她脸色不快。
文璟听了也不恼,只开口吩咐,“靠岸,改陆路回京。”
此时文二的伤口已被包扎妥当,闻言,文七将睡得哈喇子直流的福来往初一怀里一扔,与文一文三跳入了江中,三人撑着船顶一侧,调整方向,便推着船顶往一侧游去。
江面宽阔,一眼望不到边,曲水弯刚过,水下暗流又急,想要调转方向并不容易,更何况这不是一只适合载人的船,只是一个断了半截的船顶,顶上还坐着大大小小三人一猫,谈何容易,能顺流直行就不错了。
云微澜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船顶却确确实实地动了,不快,但很稳当,缓缓向往前移动。
文二虽受了伤,但身形笔直,双目警惕地环顾着四周,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模样。
她看在眼里,对他们的认知又多了一层。
晨风吹拂,拂散了夜雾,视线逐渐辽阔,云微澜无语望天,这叫个什么事儿?穿越能穿成她这样,也算是悲催事一桩。
周遭很安静,无人再语,只有潺潺流水之声,初一年纪小,早就累了,此时天色已亮,心一安定,就抱着福来趴着睡了过去,小小的脑袋支在福来毛茸茸的身子上,说不出的和谐。
身边的男人呼吸轻浅,安静无声,云微澜侧首,却见他身子轻缓舒展,懒懒侧卧于脊梁之上,一手支额,双眸轻阖,似是睡了过去。
微风轻拂着他的发,轻软的袍袖随风飘飞,他安然躺在那窄不过一掌宽的狭长之地,舒适地仿佛置身于软罗轻帐,在这淡淡的晨曦中,自有一段安定人心的慵懒韵味,似乎哪怕天塌下来,他也不过轻轻一抬手,扯了过来当被盖。
这样的人,便是给他一座刀山,恐怕也能在上面睡得好好的。
云微澜撇了撇嘴,扭过头去,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这男人除了一副让女人都嫉妒的皮相之外,心理素质也是勉强过得去的。
耳中忽闻一声闷哼,虽然很轻,但依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