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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风送凉,慕容辞觉得冰寒刺骨,眼前一黑……
慕容彧本是看着仵作验尸,察觉身旁的太子软倒,立即眼疾手快地揽住她。
臂弯里的身躯怎么这么烫?
他摸摸她的额头,立即把她横抱起来,挤出人群,大步流星地赶往马车。
发着高烧,殿下竟然不自知。
马车上,他把她放下来,她幽幽转醒,看见他近在咫尺,精致而冷峻的五官在眼前放大,连忙慌张地坐好,心砰砰地跳动。
方才她好像晕了?
“殿下染了风寒,发着高烧,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慕容彧斟了一杯尚且温热的茶水,递到她唇边想要喂她喝,语气里似有薄责。
慕容辞默默接过茶杯,悉数饮尽,“或许是今早淋到雨,没及时更衣,染了风寒。”
脑仁疼得厉害,四肢酸疼无力,作呕的感觉一阵阵的,很难受。
马车辚辚,急速行驶。
见她抱着双臂、面色发白,他解开外袍,体贴地披在她身上,还帮她裹好。
慕容辞接受了他的好意,虽然很不自在。
这玄色滚金锦袍沾染了他的气息,那是一种夹杂着沉水香与盛年男子的阳刚之气的气息,很好闻。
她想到那个暗夜的痴缠,撕心裂肺的疼痛,钢刀般的磨合,健壮有力的躯体,那些屈辱的姿势……梦魇似的纠缠着她,让她不得安生。
她几乎无法克制,把玄袍扔出去。
然而,最终克制住了。
慕容彧温柔地把锦袍拉了拉,“还冷么?”
“好点了。”
她的头痛得有点恍惚,他的一言一行充满了春水般的温柔。
“你先睡会儿,到了本王叫你。”
“嗯。”
她实在不适,闻着他的衣香阖上双目,好似倦极了。
他静静地凝视她,她的容颜宁静苍白,纤长的睫羽扇下一抹鸦青,偶尔从车窗漏进来的天光从她面上水波般滑过,稍纵即逝。
马车颠簸,她偶尔眉心微蹙,好似忍受着难言的痛楚。
慕容彧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把她微蹙的蛾眉抚平,却愣愣地僵在半空。
陡然,马车剧烈地震动,接着急刹车似的停下来。
慕容辞自迷糊中震醒,与此同时身子往前跌去。
所幸他眼疾手快地大跨步把她抄在怀里,接着坐在她原先坐的位置旁边。
她剧烈地喘着,受惊不小,趴伏在他怀里,苍白的小脸隐隐透出一抹桃花般的粉红,娇艳柔软,撩人心怀。
“怎么回事?”
慕容彧不悦地问。
“方才有个小坑,小的没注意到,接着有个孩童从街边冲出来,小的只能仓促勒马。”
车夫回道。
“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