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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无痕、刘翠花这身板儿,估计都有个二百来斤,合计起来五百斤只多不少,燕子这形容既贴切又扎心。
不过半吨明明是五百公斤,想想燕子的文化水平,也不能要求得太精确。
“你!”
刘翠花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随即莞尔一笑,“不跟你一时之争。
你男人输得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什么你!
都长成这样儿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燕子撇撇嘴满脸嫌弃,“瞅你热得这满头汗,多长了一百来斤肉,很辛苦吧?”
我心里暗暗喝彩——燕子,行啊!
临危不惧,字字如刀,攻其弱点,颇有大将风范。
刘翠花满脸肥肉忽红忽白,被燕子噎得接不上话,只得发狠呵斥:“无痕!
用心做事,别丢了我的脸。”
这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陈木利和墨无痕膝前堆了大片木屑,手中方木竟然隐隐显露出两个小人模样,眉眼栩栩如生,手足惟妙惟肖。
如果不是以我们性命的生死相争,单是这份手艺,足以让旁观者赞叹不已。
而两人表情好似老僧入定,鼻尖垂着一滴汗珠,目光聚于方木,专注地雕刻着木人,根本没有听到两个女人的唇枪舌剑,已经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
我在写书创作的时候,每每写到精彩之处,眼中除了一行行敲击出来的文字,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根本察觉不到。
用月饼开玩笑的话说:“这是为艺术献身,走火入魔了。”
而此刻,陈、墨二人也正是这种状态。
于我眼中,两人不再是普通的木匠,分明是精雕细琢艺术精品的大师。
一时间,我忘记了身中墨家木人术,被他们的匠心所折服,深深地感同身受,陶醉其中。
天下诸事,凡是用心投入,他人自然能体会到其中的情感和寓意,受其震撼,感动其中。
音乐、文字、书画、雕刻……不外如是。
艺术之妙,不过如斯。
“成了!”
正在我浮想联翩之际,两人异口同声的长舒口气,面带喜色地将木人端放于前,满意地端详着。
我这才看出——木利所雕刻的木人,婀娜多姿,面容俏丽,长发及腰,尤其是眉宇间那一抹风情,更使得木人活灵活现,平添了几分匠人的爱意和灵魂于其中。
那正是木利这一生深爱之人——燕子。
“啊!
我哪有这么好看?”
燕子七分欣喜,三分羞涩,于俊俏的脸庞融成十分爱意,“老公,谢……谢谢你。”
我着实没曾想到,木利居然有这份手艺。
这哪还是一个木人?分明是神情体态缩小了几号的燕子。
更妙的是,有种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觉得木人仿佛是活的,随时都会眨眨眼,抬抬手。
如果没有倾注十分爱意,又怎能雕刻出百分完美的作品。
墨无痕雕刻的那个木人,同样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妙龄女子,甚至比燕子还要艳丽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