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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这是什么鬼东西!
"
我大吼起来,但是身前的爷爷好像完全惊呆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矛盾的问题。
在我的意识里,黄河里的那些"
脏东西"
是完全见不得太阳的,但是这口棺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浮出水面,那意味着什么?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意瞬间渗透到骨髓里面。
我怀疑,这口棺材里面那个穿着大红衣服的"
东西"
,是活的。
一口突然从黄河深处浮上来的棺材,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
活人"
?
当年的我,胆子虽然没有现在大,阅历也没有现在多,但却拥有一股我现在所没有的血性。
我不知道那棺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然而我能感觉得到,它带给我和爷爷一种威胁,严重的威胁。
我怕的要死,不过没有后退一步,从爷爷身后猛然跨出一步,一把举起手里的鱼梭,想要用力掷过去。
"
水伢子!
不要乱动!
"
爷爷一伸手拦住我,他的胳膊很有力气,我顿时就不能动了,既愤怒又惊慌的瞪着面前不远处那口缓缓浮在水面上的棺材。
"
桀桀桀......"
在爷爷拦住我的同时,棺材里那个穿着大红衣服的男人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声无比的怪异,好像在夜里飞过村子的黑老鸹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滚滚的黄河乃至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起来,这样的僵持每持续一秒钟,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大概有一两分钟之后,一直定在水里的小船突然剧烈的颠簸起来,仓促之下我没能站稳,东倒西歪的翻过船舱,险些落进河里,幸好临危伸手搭住了船舷,半个身子浸到河水里,接着翻身爬了上来。
我们的小船很结实,但在那种剧烈的颠簸中,仿佛要散架了。
"
够了!
"
爷爷的身躯很稳,在颠簸的船中好像双脚长了钉子一样,牢牢的钉在船板上,他冲着那口棺材大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