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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
猪刚列刚要进屋,那女子见后面还跟了一位男子,面色一红,急忙扭身进了里间。
熊庆笑了笑,“恩公莫怪!
我妹妹没见过世面。”
“啊,是我唐突打扰,惊了妹子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猪刚列看到灯光忽有所悟,急忙道:“熊庆兄弟赶快把灯熄了,这要是怒威循着灯光过来,就麻烦了。”
“恩公所虑的是。
随我来!”
熊庆吹熄了灯火,借着微弱的月光领着猪刚列来到了那间房子前。
推开柴门,里面一片漆黑。
熊庆路熟,摸着搬开两捆干柴,掀开一个草垫子,吱溜一下不见了。
工夫不大,下面传上来隐隐灯光,熊庆在下面喊道:“恩公快下来吧。”
“地下洞穴,有意思!
看来熊庆兄弟是有故事的人。”
猪刚列笑笑也溜了下去。
里面空间很大,能容下三四个人,常用东西一应俱全。
猪刚列看了一遍,这时候熊庆也从上面拿着一身衣服返了回来。
“恩公,这下可以放心了,就是怒威派大队搜索,也甭想找到我们了。”
猪刚列点点头,“嗯,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
熊庆的伤都是皮外伤,清洗消毒之后已无大碍。
他换下了夜行衣,穿上了一身淡青色的麻布短氅,腰系丝绦,足蹬快履,摘下面巾,露出了本来面目。
赫然是一清秀儒雅的中年人,面孔白皙细腻,不是寻常的那种白。
他丝毫没有西北汉子的粗犷,下巴上是一缕浓黑的胡须,双目炯炯放光,眉骨隆起。
猪刚列不由得暗中称奇,“好个儒雅的侠义汉子!”
熊庆看猪刚列一直给他相面,不禁一乐,“恩公,我脸上有什么?”
“啊,没有。
我观你面相,年纪要比我大,你也别恩公恩公的叫了,我们就以兄弟想称,我喊你大哥如何?”
“既如此那熊庆就高攀了。”
“大哥。”
称呼变了,猪刚列就觉得和熊庆又亲近了许多。
“兄弟。
我这里有现成的腌肉和一些自酿的薄酒,边吃边聊吧。”
“大哥痛快!
跟怒威干了半夜,正好借酒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