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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见葛主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暗自一笑,他凑到葛主薄耳边,蛊惑地说道:“其实,要想在这件事情上摘清干系,说难,却也不难。”
葛主薄听得眼前一亮,就如落水的人儿突然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急问道:“许老弟有办法?快说快说!”
许梁看着他,似笑非笑。
葛主薄老脸一红,尴尬道:“呃,老哥鲁莽了,许老弟还请教教老哥我,老哥我,感激不尽哪。”
许梁神色一整,看着大门方向徐徐说道:“要想从这件事毫发无损地脱身出来,就必须要给钦差,给朝庭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而这个说法,便是建昌城陷之时,县丞和典史都战死了而葛大哥你和县尊却全须全尾地活了下来。”
“不知事发之时,老哥你在何处?”
许梁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水,问道。
“呃,当时,当时老夫,那个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
葛主薄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怕死才死命说服知县王贤,从而让冯道林带兵出城的。
“嗯,”
许梁看了眼满口胡扯的葛主薄,接口说道:“我听说葛老哥这两年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听说葛老哥的头痛病一直没好利索,时好时坏。”
他斜了眼沉心细听的葛主薄,道:“想必当时葛老哥必定是头痛复发,痛不欲生,不能亲自带兵平寇,这才让典史冯道林带人出去的?”
“呃,是这样么?”
葛主薄被许梁绕晕了,吃吃地道。
“可不就是这样么?”
许梁真想狠扇这木头老哥一巴掌。
“哦,对对,那天老夫可真是头痛得利害,连眼睛都睁不开。”
葛主薄总算反应过来,尴尬地附合道:“别说带兵出城了,就是走路看道都废劲。”
孺子可教也!
许梁大为满意。
想想又说道:“想必县尊大人当时也是身体微恙……哦不!”
许梁想想不妥,如果两个人都生病了,这也就太假了。
他对着葛主薄肯定地说道:“县尊大人守土有责,水寇攻城之时,县尊大人身先士卒!
谁知道那伙子水寇行事太过卑鄙,居然放冷箭!
县尊大人不慎中了水寇的冷箭,身受重伤,那是被县丞大人强行让人从城头上抬下去的,临下城墙的时候,县尊大人还在振臂高呼“誓死保卫建昌城”
!
唉”
许梁说着说着,都快被自己编的故事感动了,眼睛红红的看着葛主薄,哽咽道:“县尊大人如此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模!”
葛主薄傻眼了,感叹眼前这位才是做官的行家啊。
连声咐和道:“正是如此,唉,当时老夫卧病在床,在家里都隐约听到县尊大人在大声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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