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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老孙头挤出点笑意,挣扎着起身,朝许梁一拱手,道:“那草民这就先回家去,待府台大人回衙了,草民再过来。
许大人,告辞……”
“哎,老孙哪,别急着走啊。”
许梁一扭身拦到老孙头前面,道:“府台大人没回来,可建昌的王知县,陆县丞,许主簿还在衙门里啊,老孙你身负这么大的冤屈,本官身为建昌的父母官,岂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来呀,快扶老孙进县衙去,本官要好生听一听他老人家的冤情!”
两名捕快应声,一左一右将老孙头夹在中间,夹了老孙头就朝县衙里走。
“哎,许大人,这,这不太妥当啊……唉呀,其实草民也没什么大冤情,说与不说都一样……哎哎,两位差爷快停下……”
许梁冷笑着听着老孙头带着哭腔的解释声消失在县衙里,转身面向围上来的七八个看热闹的百姓,森然一笑:“怎么,几位莫非也有冤屈要到县衙里诉上一诉?”
许梁话音未落,七八个围观的人轰的一声作鸟兽散。
建昌县衙主簿房内,四名带刀捕快虎视眈眈地瞪着缩在椅子上的老孙头,建昌主簿许梁许大人端坐书桌后,微眯着眼直直地盯着老孙头看。
老孙头心虚地看一眼许梁,又看一眼四周抱拳而立的带刀捕快,其中一捕快森然一咧嘴,老孙头吓得一哆嗦,迅速地垂了头。
许梁不说话,就这么幽幽地盯着老孙头。
主簿房内一片寂静,静得却让老孙头发慌。
老孙头发现自己怎么坐着都不自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流下,终于老孙头从椅子上滚落下地,扑倒在许梁书桌前,带着哭腔叫道:“大人饶命哪!
草民再也不敢了!”
“哎,老孙你这是做什么?”
许梁的声间从书桌上方传来,带着股清冷的音调,“你不是有冤情要诉么?怎么反倒喊饶命了?快说冤情吧,本官坐着都等了大半天了!”
“大人,草民没……没冤情……”
老孙头用低低地声音说道,说完,以头抵地,伏倒在地上。
“说!”
许梁的声音忽地变高,十分凌厉“什么冤情!”
老孙头全身都在颤抖,将头磕得砰砰响,大气都不敢出。
许梁冷着脸连听了十几个砰砰的磕头声,这才幽幽然地说道:“我说老孙哪,你莫名其妙的磕什么头啊,还是说冤情吧,要是没冤情就巴巴地跑去当街拦官轿,那便是戏弄朝庭命官,其罪可不小啊!”
“大人,草民真没冤情……”
老孙头肠子都悔青了,抬头哭丧着脸道。
“嗯?!”
许梁冷哼一声,脸色一沉。
“草民……”
老孙头眼见许梁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惊惧,哆嗦着嘴唇道:“其实草民是想来……来告诉知府大人……前些天草民家里的两头……猪突然死了,草民怕是瘟疫,想叫府台大人多加防范。”
“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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