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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安将她表情收入眼底,走过来接了蓑衣,给翠儿盖上了。
又飞快回到她身边,背过身微微蹲下,声音微哑道,“我背你上山去,快上来吧。”
雨,还在持续下着,哗啦啦地打在身上。
十月的季节终究有些转凉了,薛青梅被身上的湿衣冷得浑身打颤,先前受了惊吓,此刻还能安然无虞的站在这儿内心对石敬安已经充满了巨大的感激。
她稍稍犹豫,便缓缓趴在了石敬安宽厚的背上。
并不是她不害臊,只是她明白此刻不是唧唧歪歪的时候,大雨倾盆,人家救了她已经是大恩大德,而且还好心要送她上山,如果她就因为名声矜持什么的磨叽害人家陪她一起淋雨,那简直是犯傻,况且,翠儿还等着人来接她。
事不宜迟,自然不能寻常处理。
刚趴下,双手放在那人肩上,接着便感觉臀部被两只大手拖起,身子一轻,然后颠了颠,人已经被呈空驼了起来。
薛青梅羞得恨不得埋在地上,然后感觉到身子飞快移动,身上的雨滴急急打下,她看着快步行走的男人。
趴在他肩膀,仿佛能从雨中听到他淡淡喘息声,鬼使神差地,她突然取了头上的斗笠,悄悄举高,盖在了两人头顶上。
男人感觉雨滴减少,身上一停,转过头,便与青梅乌黑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柔和,男人用力托了托背上的人儿,加快了速度。
小路曲折蜿蜒而上,并不平坦,也未铺垫石板。
只是一条人工开凿长期行走的小道,小道时而笔直时而弯曲时而连着阶梯一层一层,两边青草密布,中间却因为下雨而泥泞松软,一踏上去,就是一个脚印子。
薛青梅只觉得身子随着那人行走一颠一颠微微起伏,胸口紧紧贴着那人的背,后背冰凉,前面却是一片燥热,尤其是上坡时,身体随着那人动作上下起伏,一动胸前便与那人后背重重摩擦一下,她便渐觉胸口处升起一股酥麻和燥热感,差点连手上斗笠都拿不稳,让她无地自容,欲羞欲死。
好几次她都暗中微微撑开身子,但随着那人行走动作又重重贴了过去,难为情地叫她面红耳赤。
不知走了多久,那弯曲的道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她心里又忍不住浮起方才那人在危急时刻突然出现的场景,宛若天神一般的姿态,几个看不清的招式就把那三个坏蛋打得稀里哗啦,薛青梅从来没有见过,像石敬安这么厉害的男人。
想到这儿,她极力忽视臀下那双火辣辣的大手,咬了咬唇,暗中将手中的斗笠微微往前了些。
地母庵在半山腰,在山脚下仰头看着似乎近,走起来绕着山路却着实不远。
石敬安背着薛青梅,两人破雨而行,不知过了多久,灰瓦白墙建造朴素的地母庵终于在前方出现了。
远远看上去仿佛画在雨中般,庵门紧闭,无声无息。
石敬安背着青梅上了阶梯,大力拍打起黑色木门来,不一会儿,里头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吱呀”
一声轻响,一个身穿灰袍带着帽子的小尼姑开了门,“两位施主,你们这是……?”
薛青梅看着那小尼姑好奇惊疑的眼神,便挣扎着要从他背上下来,但接着臀部竟被人轻轻一拍,她登时眼睛一睁,动作僵硬住了。
然后便听石敬安低沉的声音响起,“小师傅,我夫妻二人路过此处,没想到半路下起雨来,我娘子大意崴了脚。
眼下这雨一时也停不了,娘子又淋了雨,我担心她会着凉,不知小师傅可否让我夫妻进庙里行个方便?”
那小尼姑十二三岁模样,圆嘟嘟的脸,天真烂漫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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