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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娘回到暂时安置他们的营帐里,将老三家两口子也叫来,说道:“我有个想法,你们听听怎么样。”
到底是二嫂,安三伯想去睡觉也没有好说,只是坐在那里。
三伯娘说道:“二嫂你说。”
二伯娘把目光从这两口子脸上一一扫过,说道:“咱们在北境安顿下来,以后还能做制糖生意吗?”
三伯娘稀奇,“好容易咱们把安氏糖业的名声打出来了,怎么就不做了?”
要知道,她家小丫和二哥家的三丫,之所以一个取名安甜一个取名安糖,就是讨着家里好生意的意头。
二伯娘一副你不知道往后打算的样子,“你在北境要做制糖生意,那这里能种甘蔗吗?这里甘蔗什么价格,南方甘蔗什么价格?制糖的生意可还能做得起来。”
二嫂虽是自私贪多了点,此次提出来的问题还真有些道理。
安三伯问道:“二嫂打算怎么办?”
二伯娘笑了笑,声音压低几分,“溆儿那里有那么多糕点方子菜方子,咱们说一说,她能不给?”
好歹是娘家人,十分不上台面的话,对她的名声也有所影响啊。
安三伯两口子对视一眼,随即安三伯说道:“溆儿有,那是她的,我们不能当做随手可取的张口就要啊。”
“就你们两口是好人,”
二伯娘撇嘴。
安二伯说道:“去问问大哥,大哥一向和溆儿姐弟俩亲近。”
想要东西,让大哥开口,也比较好。
安三伯知道二哥是什么打算,不禁心里骂了一句:二哥这老小子真是越老越坏。
从小就是这样,他想要什么都要戳一个人在前头。
要不是他除了贪便宜没有大的坏心思,安三伯早就不和二哥一家来往了。
这时,安耀掀开帐帘走进来,说道:“二叔三叔,刘参将在外面等着呢。
督军让刘参将带咱们去府城看院子,我爹说,把你们手头有的银子都拿着,府城空着的好院子多,也是最便宜的,能现在拿下就现在拿下。”
“这么快啊。”
安二伯惊讶,他家自然有藏着的银票的,虽然路上遇到了几次劫匪,但银票这玩意多好藏的,别说银票了,他媳妇裤腿里还藏着两块金砖呢。
只是这些钱财,要放着自家做生意生活的啊。
安耀说道:“不是快,早就说好了,今天刘参将带我们去看府城空着的院子。
二叔三叔这是来的巧。”
安二伯叹气,“三耀啊,你不知道我们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手上实在没有多少银钱。
那府城的院子,再便宜不也得一二千两,我们恐是买不起啊。
你们一家来的早,还有翀儿接着,想必银钱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能不能先帮我们垫上?”
安耀一脸笑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都不软和,“二叔,我爹说了,趁着城里的宅子便宜,要买一处大的,我们自家的还不够呢。
二叔若是买不起城里的,不如直接在城外住营帐?”
安二伯嘟囔道:“你们这是一点亲族情面都不看了?”
安耀沉下脸来,“二叔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咱们来到北境能不被人欺负,一过来就能有安顿之所,不都是溆儿看着亲族情面的帮扶?”
“三叔,您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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