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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沉重的脚步行走在路上,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白中元拎着两瓶酒一条烟来到了周然家的老宅。
摩挲着手中的两块玉坠,白中元想到了昨晚的“苏浩”
,他在昏迷之前,将另外一个玉坠塞到了自己手里。
“哥哥,他就快来了。”
……
叮当、叮当……
房檐下的风铃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而后房门被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看到白中元后微微一愣。
“黄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黄鹤游拍拍衣服,走到旁边坐了下来,“物是人非,徒增伤感。”
“缅怀故人?”
“有感而发。”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你们离开省城之后,我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总感觉要出事情,加上大限将至,便赶了过来。”
“大限将至?”
白中元笑笑:“您老还懂这个?”
“略知皮毛。”
黄鹤游感叹,“其实人活到一定岁数,是可以感应到某些东西的,这种感觉很奇妙。”
“那你来之前,是否感应到了我在等你。”
“等我?”
黄鹤游一怔。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中元说着,打开酒倒了两杯,“咱们可以算是忘年交,喝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
黄鹤游端起来,示意干杯。
“这第一杯酒不能喝。”
白中元制止。
“为什么?”
“要敬……”
白中元竖起食指,朝着屋顶指了指。
“对,要敬天地。”
“不是天地,是周然的父母。”
“也对。”
一杯酒洒在地上,白中元满上,黄鹤游端起来刚想喝,又被阻止,很是诧异:“这第二杯也有讲究?”
“有。”
白中元点头:“敬那些来过这里,再也没有离开的人。
第三杯酒,敬多年前曾在这里借宿过的故人。”
“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黄鹤游拉下了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