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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苏清玖,此时此刻却还在房间里,认真地缝制荷包。
她将那云墨蜀锦裁成大小合适的猫爪形状,用针线整齐地缝好,只留下一个小缺口,然后把面料翻转过来,放入香料,最后收口,缝上早已经打成络子的玉线,垂下长长的流苏。
门外长廊上,白逸宁同元辰在那里站了半日了。
元辰好心地提醒道:“主子,您若是想见苏姑娘,她此刻还在屋中。”
白逸宁咳了一声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想见她?”
元辰会意,又道:“主子昨日吃了苏姑娘的一碗面,难道不去道一声谢吗?”
白逸宁眼前一亮,抿唇笑了笑,说道:“你说的也对,确实是该去道谢。
她在屋子里做什么呢?都一个早上了。”
元辰腹诽:还说不想见苏姑娘。
都在这里纠结一个早上了,难道不是等苏姑娘出门?
他如实回答:“苏姑娘在屋子里绣荷包,绣得十分认真。
我听说,女子送男子荷包,是代表着心悦于他的意思,苏姑娘有了心上人,必定要认真地绣,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
白逸宁摸了摸鼻子,眼皮开始跳了起来,想到昨日那匹精致面料,又想起晚晴楼外与苏清玖相谈甚欢的那个男子,心里不是滋味。
发了一会儿愣,不知不觉竟推开了苏清玖的房门。
苏清玖的荷包已经在收尾了,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傻站着的两个人,热情地道:“白公子,元辰你们早啊,进来坐会儿?”
白逸宁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在苏清玖面前的圆凳上坐下,皱着眉头拿起那云墨蜀锦看了看,又低着头,闷声道:“虽说我们两个还未成婚,但毕竟有婚约,苏清玖,你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
“嗯!”
苏清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白逸宁有些窝火,公然给别的男人送荷包,竟还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阴沉着脸,忽然敲了一下桌子。
苏清玖被吓了一跳,疑惑地看向白逸宁,只见他讪讪地收回了手,有种做错事的小心翼翼。
苏清玖大为不解,今日的白三公子颇为不正常。
若是往常,他每句话里都不离气人两个字,今日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却是心平气和。
方才敲了一下桌子,竟还做出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实在是奇怪。
不过,这样的白逸宁,倒是可爱了一些。
她站起身,荷包也做完了,正主也在面前,她将东西塞进白逸宁的怀中,在白逸宁诧异的眼神中缓缓说道:“做好了,送你的。
喜欢吗?”
白逸宁的心扑通地跳了两下,脸颊瞬间红了大半,咬着下唇,紧紧攥住了那荷包。
脸上却要表现出一副不喜的样子,不屑地道:“这款式,比我们家的绣娘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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