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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烟池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得不接着之前冯夜枢的话题往下说,他低头夹了一块鸭肉,鸭肉合辣子一口呛住喉咙,孟烟池咳嗽两声就抿了一口桌上的米酒,米酒入口甜辣,热气一下子烧起来,万幸烛火模糊,看不见他脸上烧红的神色,“不如和我说说有趣的掌故吧?”
冯夜枢夹了一块肉,喝一口酒,那双眸子转过来看着孟烟池道,“知道越人歌吗?”
孟烟池没想到冯夜枢会问这个曲子,《越人歌》当然有名,“就是那首‘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烟池别的能耐没有,就是背书还算不错,毕竟前世是科班出生,外加这首诗是说的是暗恋,自然印象特别深刻,但他还真没想到冯夜枢居然会把这首曲子当做掌故来说。
冯夜枢点头,“不过这首歌要用古楚语唱起来才有韵味,现代人已经唱不出那种感觉。
我听过一位研究楚地文化的老人唱过,非常美的曲子。”
“你会唱?”
“我没那个能耐,也唱不出那位船夫对王子的一往情深。
楚地自古民风开放,**更是不拘礼法。
既然能有爱慕王子的船夫,夜会怀王的神女也就没什么稀奇的。”
孟烟池觉得在这种烛火摇曳的晚上和冯夜枢讨论这种话题真的是太让人误会了,若不是对面坐着冯夜枢,自己都会怀疑在PUB碰到了用含蓄语言约419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楚地的酒太烈,冯夜枢喝了两盅之后脸色居然有点潮红,他松开领口袖口,大喇喇地喝酒吃肉。
孟烟池把那盘江里的小鱼往冯夜枢那边推了推,就看到了冯夜枢漂亮的锁骨和肩线。
冯夜枢穿衣服一贯保守,露个锁骨都少,难得他会解开领口袖口,虽然当年做助理的时候不止一次看到他的身体,但是这么多年之后再看到,还是让人心动。
这样的晚上,冯夜枢的美色突然一下子用另一种方式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孟烟池觉得自己就差点控制不住,侧身过去亲吻他的唇角。
为了转移这种情绪,他只好开口,“鱼我不太吃的……看着下酒应该不错。”
冯夜枢夹了一条鱼,慢慢挑了刺来吃,他的酒劲像是有点上来,居然话多了起来,“这故事也是别人说给我听的。
现代的学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越人歌的解释都含糊其辞,其实古代人远比我们开放得多。
那是一个春天的黄昏,江水粼粼,春花初绽,夜里却还有点微寒,有位年轻的王子面带忧色在江上行舟。
不知是他故意,还是他在宫中本就不是受宠的王子。
他身上的服饰并不如何华丽,就连这舟,也不是他的专有。
但这些寒碜都遮盖不住他那双夜色中熠熠生光的眼眸,比寒江上最亮的星辰还要亮。”
孟烟池一口米酒喝下去,透过烛光看冯夜枢说故事的脸,他说的专注,孟烟池只觉得他的神色比那故事里的王子更加熠熠生辉,自己就好比那个在摇橹的船夫,一心一意爱慕着这个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