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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序对自己今日的一身打扮,十分不满意,“一定要穿成这样么?”
她很嫌弃地扯了扯身上男子的衣服。
三微转头打量了她一番,“要不然,我们现在离开,你就不用这样了。”
“那不行!”
霜序赶紧扯着他的袖子,“你答应让我看司寒神的祭礼的。”
三微替她正了正脑袋上的介帻,“你可知司寒神是谁?”
“北方冬神玄冥啊。”
三微皱了皱眉,“前长离使拂羽兮,委水衡乎玄冥。
玄冥,司水。”
她仿佛并未听进去,随意唔了一声,眼睛只瞧着河上往来风光。
他心里一叹,“你可知奈何剑的主人,在流世之前,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她忽地睁圆了眼睛别过脸来,“你说什么?他……他是水……”
他止了她的话语,“好了,别出声,看一会儿我们就走。
我觉得,龙潜他们应该也来了。”
他的指尖拂过她额间的无射印记,那印记明灭了一瞬就隐去了……
佩儿将小食端入船舱的时候,那二人临窗坐着,也不说话。
青羽的脸庞嫣红欲滴,眸光潋滟,躲躲闪闪地假装看着外面风景。
离珵却不避讳地看着她,手中折扇悠悠哉哉。
佩儿抿着嘴,将小食布在案上,满面笑意地退了出去。
离珵这才慢悠悠开了口,“看来,一会儿起了冰,需向司寒神讨些冰来放在船上,好像这里面太热了……”
青羽取了面前一块米锦糕,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应道:“还好……也没那么热……”
见他又要打趣她,急忙道:“听说这起冰是宫里的祭仪,为何民间也有?”
他瞧她唇角粘着几粒雪白的糕米,微笑道:“夏日用冰乃逆了天时,宫中用冰数目庞大,自是不能怠慢。
民间冰商经营冰井冰库,虽说没那么大的规模,也断断是不敢惹了这位司寒神。”
说话间,船已停下,二人看出窗外。
河道至此宽了许多,河边一片空地上搭了高台,四周悬了墨色帷帐,隐约可见高台中间几口巨大的井台。
参加祭仪的执事皆一身墨色长袍,正将黑色的公羊及黑色的黍米布于井台四周。
古老的乐律在河面缭绕不息,主祭口中上古的诗章娓娓而来。
井台上巨大的石板被移开,腾腾的水雾自井下袅袅升起。
河面忽然就起了风,将那井台四周的帷幕扯得猎猎作响,自井中而出的水雾却愈加浓厚,渐渐将四下模糊。
青羽仿佛瞧见那雾气中墨色的身影,苍茫而立,和记忆中的什么重重叠叠……急忙揉了揉眼睛,又什么都瞧不分明。
想着许是那高台上主祭的身影,略宽了宽心。
霜序也揉了揉眼睛,她知道自己没看错,那氤氲雾气中睥睨苍生的身姿,她不可能看错。
只是,她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
她用胳膊肘捣了捣身边一直没出声的三微,“你说,他怎么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不过他什么样子,都好看……”
“是不一样了……”
有人应道,却不是三微的声音。
霜序急忙扭过脑袋,身后龙潜面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