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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安澜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会站在椅子上?”
安拾锦绞尽脑汁:“因为……因为我看到了蟑螂,肥肥的,好可怕。”
担心安澜不相信,她睁着那双干净的眸子眨巴眨巴地看着她,瞧,你看我的眼神多纯洁……
本以为安澜还会继续追问,可她却只是叹了口气说:“难得的机会泡汤了,怕是明后两天他没时间再过来了。”
安拾锦忍不住窃喜,不过来好啊,不过来实在是太好了。
她默默吃菜,没有接话。
“小拾。”
安澜喊她。
“嗯?”
“小陆今天给你讲的内容多吗?”
安拾锦想了想,他一直在跟她讲数学,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不忍令她失望,只好点点头说:“他跟我长篇大论了一番。”
嗯,她说的完全属实。
安澜又叹了口气:“你要是能跟他多交流交流就好了。”
安拾锦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她撂下碗筷,两只细胳膊搭在桌沿,伸长了脖子盯着安澜:“妈妈好像很崇拜他的样子。”
安澜一愣,点着她的鼻子笑着说:“你这孩子,别乱用词,我只是欣赏他。”
欣赏他那样诡异多变的人?口味好重……
“我听你陈叔叔说,小陆当年高考是我们省的理科状元,他那会才16岁,去清华北大也好,出国留学也好,所有人都说这孩子将来前途无量。
可这么好的一根苗子,却偏偏留在市里学了医科。
不过,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他依然很优秀。
本硕博连读,老陈作为他的博士生导师,经常在我们面前夸赞他。”
安澜笑笑:“你啊,要是能向他讨教一下学习经验,肯定受益匪浅。”
安拾锦附和着点点头,心里却在嘀咕,没有讨教到学习经验,她也一样受益匪浅,那家伙居然不能读心啊不能读心……
吃过饭后她又一次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心念一动,在琉璃珠发出的白光中召唤来莫尤。
莫尤正在提笔练字,舒朗奔放的字体随着一笔一划地展开而潇洒地跃然纸上。
左手捏着右手宽大的袖口,他垂眸挥舞的样子倒是十分专注。
安拾锦盘腿坐在床上,用支在腿上的右手托起尖瘦的下巴:“爷爷,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我使用读心术偷窥不到他心里的想法。”
“哦?竟有这样的人?”
莫尤握着狼毫的手一顿,不过也只是瞬间的功夫,很快他又继续挥笔如虹。
安拾锦抓耳挠腮地陷入思考:“这个人一会热情一会又冷漠,总让我感觉怪怪的。”
莫尤放下毛笔,双手竖起那幅刚刚完工的自创作品,满意地点点头。
“爷爷,好看吗?”
见他对自己爱理不理,安拾锦皱了皱眉,冷不丁地问。
莫尤得意地笑:“爷爷正在身体力行地告诉你,什么是艺术品。”
安拾锦若有所思:“哦,原来老王卖的瓜也能算得上是艺术品。”
莫尤立即瞪目,咬牙道:“不、算!”
她不解:“为什么?”
“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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