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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外人在场,他也不会停止。
我有时候觉得有些难为情,想让他打住,他就会拿出恋爱法则来:“我在严格执行恋爱法则的第一条。”
“你关注的重点不对啊,这条规则的目的是要我们把不喜欢的说出来,不要让历史重演。”
“可是我对你只有喜欢,没有不喜欢。”
自然,大一下半期那会儿,我和数字先生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够张口闭口就问喜不喜欢的程度。
特别是我们经历过多场尴尬且失败的“约会”
之后,我和他的关系进入了那种“想联系对方,但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更怕联系了会发生一些奇葩事,就只能互相不搭理”
的阶段。
我只能化满腔的郁闷为文字,写风,写云,写雾。
我把数字先生想象成身边出现的一切景物,入目的一草一木都是他。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豆腐文居然选进了校报。
校报总编就是我当时所在的文学社的社长,我问他:“社长,你一定不是因为我是文学社的成员才选我的文章的,你看中的一定是我的才华,对吧?”
“小乔同学,不要乱想。”
社长的回答十分具有说服力,“开春了,大家都忙着谈恋爱,整个社团就你一个单身狗还在写文,我不选你的选谁的?”
真是想让我立即退社!
因此,就算是我写的文字变成铅字上了报,我也没有多高兴,更不用提收藏了。
后来,在帮数字先生整理书桌的时候,我意外地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了几份校报,正好是我上稿的那几期。
我的文被他用红笔圈出来,叠在最外侧。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不在乎的那些生活小事,他都一一小心地帮我收藏着,并且他不仅收藏在书桌上,还收藏在心里。
订婚后,我们去旅游,选的都是雾多、云多的地方,我一直以为是他喜欢云啊,雾啊的风景,后来才知道,是在我大学校报那几篇文章给他的误导。
在张家界时,我们看着满眼云雾的那一刻,他抱着我的肩膀,说:“我带你看了最好看的云,最好看的雾,最好看的风,满足了你的心愿,作为交换,你能不能满足我的一个心愿?”
“什么?”
“把世上最好的你嫁给我。”
我很没出息,和当初答应做他女朋友一样,连连点头,说了好几个“好”
。
人红是非多。
校报让我在学校里小小地火了一把,尤其是在理科院,大家知道了文科院有个学生经常上稿。
那种矫情到我自己都不敢看的文字,竟然有了读者。
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追捧者是一个学弟,土木系的糙汉子,却有一颗温柔的心。
他从社长那里要到我的联系方式之后,隔三岔五就来找我聊天,态度很好,“学姐”
“大神”
不离口。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虚荣的人,有人夸我,我当然不能把人拒之门外了。
特别是学弟经常向我请教一些关于写作上的问题,这为我提供了乐于助人(装模作样)的机会。
作为回报,学弟偶尔会请我喝个奶茶,吃个饭。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络了。
我不是傻瓜,学弟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能看得出来。
我本来想着,我不回应,他就会断了心思,没想到,他却越来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