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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坐在宋氏边上,太医说道:“格格脉象无奇,如此症状,微臣觉得可能是格格受了惊吓或有心结滞窒。”
“那就是没病!
对么?”
胤禛徐徐说道。
太医想了想,点点头,又说:“心病难治,心药难寻。”
胤禛回头看了看宋氏,唇边露出一抹讥讽,说:“待孩子出世,封你个庶福晋便是。
你好好将养着吧!”
说罢,轻轻挣脱宋氏的手,起身便走。
宋氏看着胤禛离去的身影,泪流满面。
第二天,又是戌时,胤禛正在听潮轩中看书,又接到了宋氏肚痛的急报。
他心中暗讽,不就是想让他过去么?庶福晋之位已许,她还想要什么?
一会儿,门开了,居然是亦蕊来了,她磨蹭地往书桌前走去,悄声行礼道:“妾身给四阿哥请安!”
胤禛“唔”
一声,不动声色,心下却暗自欢喜。
自临幸过宋氏和李氏后,不知为何,他不敢再去找亦蕊。
特别是宋氏怀孕后,他觉得自己亏欠亦蕊更多。
对,是背叛者,他们之间承诺的背叛者,这个想法似乎有些好笑。
容不得他多想,只听亦蕊说道:“采凤苑来人通报,宋格格身体不适,请四阿哥前去探视。”
胤禛心一下凉了下来,月余不见,她见到自己就没有二话么,又要拉他去别的女子身边。
亦蕊见胤禛不答话,以为他默许了,又福了一福,说:“四阿哥有请!”
胤禛冷冰冰地说:“要去你去,爷不去!”
说完,把手中书册一丢,直直地看着亦蕊。
亦蕊见他如此冷漠,心下委屈,大大眼睛里慢慢积起了泪水,很快汇成小溪流沿面滑下。
胤禛心一软,音调也柔和了许,说:“哭什么?”
亦蕊呜咽道:“是蕊儿的错,是蕊儿的错,都是……”
说话间,她已软身在地。
胤禛见状,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忙绕到桌前,扶住她仍颤抖不已的肩膀。
她身上蓝翎百花穿蝶衣是一个月前新做的,那时两人恩爱,胤禛特地夸她这身衣服剪裁得宜,宽窄适度。
而今却显示得过于宽松。
而她的小脸也越发尖瘦苍白,唇上一道道白色的裂痕醒目地证明她的虚弱。
上次采凤苑偶见过于昏暗,并未觉查什么,可此时……胤禛一把握住她那冰凉的小手,说:“蕊儿,别说了,我带你回明月楼!”
一个多月来,胤禛终于跨进了明月楼,抱着他心爱的女人,她在怀中就像羽毛般轻盈柔弱,无力的胳膊轻轻圈给他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