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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月清说:“怎么样,稀罕物吧?!
我把那只鸽子杀了。
这鸽子是聪明东西,人吃了脑子灵的,肉又细,尝尝我做得可口不?”
就开始用刀子去分鸽子。
撕下了一双翅膀放在唐宛儿的碟子里,说:“宛儿吃这翅膀,吃翅膀的人会飞,一飞就飞到高枝上!”
撕下了一双腿放在庄之蝶的碟子中,说:“这俩腿给你,瞧多丰满的大腿!
哎呀,瞧瞧我,怎么把脚环没有取下来?”
然后给柳月夹了鸽子背,自个却把鸽子头夹在碟里,说:“头没肉的,但听说鸽子的眼珠吃了不近视,我这一双眼近视好久了,我尝尝这眼珠儿!”
用手去抠了小小两颗白色泡泡东西在嘴里嚼,还说:“好吃好吃。”
庄之蝶和唐宛儿满头满脸的汗,只是不动筷子。
牛月清就说:“怎么不吃呀,是我做得不香吗?”
唐宛儿只好抿了一口汤,却呕得喉咙一阵响,要吐,站起来泪水汪汪地说:“师母,我求你把门开了,让我出去吐吧,嗯?”
牛月清把钥匙丢在地上,唐宛儿弯身去拾了,门一开随了楼梯就走。
庄之蝶也无声地站起来,站了半会儿,去进了书房把自己关在里边了。
并没有用得着老虎的阴谋诡计,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书便发下来了,判决的内容完全是司马恭的结案意见。
消息极快地传开,庄之蝶家的电话又疯狂地鸣响了几日。
宾客盈门,柳月煮不完的水,沏不完的茶,每晌要扫了许多瓜子皮儿倒到垃圾箱。
一日,楼下又是一阵轰天震地的鞭炮声,进来的是汪希眠夫妇、阮知非、周敏、孟云房、夏捷、洪江和洪江的那个小媳妇,呼呼啦啦拥了一房子。
喜得牛月清一一去握手叫喊:“嗨,都来了!
我知道你们会来的,可怎么就把这些朋友全聚在一块儿,是谁组织着吗?”
阮知非说:“谁组织的,天组织的!
老妹子,我可不握手,我太高兴了,我要行拥抱礼的!”
众人就叫道:“好,就看你老妹子敢不敢!”
牛月清说:“敢,怎地不敢?”
阮知非真的就过来张了双臂拥抱了牛月清,众人一片地哄笑。
庄之蝶在书房的沙发上刚刚睡着,连日里接待祝贺的人不绝,已经弄得精疲力竭,清早起来又去拜访了一回白玉珠和司马恭,回来就躺下了。
这阵走出来,笑着让大伙一一落座,柳月早送各人一杯龙井清茶。
庄之蝶就对牛月清说:“今日你给大家吃什么饭?”
牛月清说:“吃饭的事你甭管,有我和柳月的。
你去买酒吧,一瓶五粮液,十瓶椰汁饮料,一箱啤酒吧。”
柳月见这夫人和庄之蝶在人面前显得亲热和谐,也有些吃惊,应声要去,周敏说他去。
牛月清说:“周敏有力气,让周敏帮你。
周敏,宛儿呢?你怎么不让她来?”
周敏说:“她近日身体不好,一吃饭就吐,只喊浑身没劲,肚子也胀,我倒害怕她是患了肝炎的。
今日她来不了,我就代表她了!”
牛月清说:“怎么就病了,她是应来的,她来了更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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