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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书说了自己与锦文失散后的事情。
当初说来也巧,他们的舅舅是调到朔州来了,韩锦书在云州城找不到锦文,只好自己带着人又一路返回朔州,路上倒没再碰到人追杀。
他回到朔州,打听着找到舅舅府上,舅舅告诉他自己来到朔州后想去探望妹妹一家,才知道妹妹和妹夫都亡故了,一对儿女也不知去向,他急的问韩家其他人可在,他们的大伯父竟然也不在朔州,据说是回韩氏老家去,家中的老仆也都被大伯父遣散了。
“家中的老仆,都被大伯父遣散了,福伯是我们走后,就没回过府,一直在城里躲着,后来在街上遇到我,才和我一起回家的。
后来北戎攻下朔州府,舅舅舅母殉国了,我送表妹逃出朔州,又送她回到京城外祖家,不放心父亲母亲的灵柩,又赶了回来。
傅伟不思报国抗敌,舅舅也是因为他作战失误才死的。
回到冀州,就听到太子殿下拿下傅伟阵前斩杀的事,你还记得我当年做过两年皇子伴读的事不?”
韩锦书问道。
看锦文点了点头,他又接着说道,“我当年是做了六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殿下的伴读,听到殿下在边关后,我转道去求见太子殿下,后来太子殿下看我武艺尚可兵书也算熟读,就在阵前破格任用了我。”
韩锦书叹了口气:“这几年一有空我就会想父亲母亲身故前后的事,父母亲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忽然疾病而亡?后来又听福伯说,我们离家后大伯父带了一群人来到家里翻箱倒柜,挖地上梁,连家里一片纸都没放过。
我怀疑父亲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只是没找到证据,如今你这么一说,估计那怜儿脱不了干系,大皇子要找的,肯定也不止是傅伟的罪证,就是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留下书信等物,若留下了也不知藏在哪里。”
“我去把我的东西拿过来。”
锦文知道这事事关重大,又把自己的小包袱抱了出来。
包袱里的东西,锦文和王远山已经一一查看过。
这些东西都是锦文当初随身之物,韩锦书自然都见过,他摘下自己的金锁查看后,又一样样拿起锦文的这些物品查看,感觉无甚异常。
王瑞也在旁边帮着翻看,忽然“咦”
了一声,王瑞发现簪头连贯的螺旋花纹上,有一圈细细的断纹,他一手拿簪头一手拿簪身,左右旋转,居然被他转动了,小心的转开,簪身居然是空心的。
“这是父亲亡故前那年春节,送给我的,他没说过簪身里有东西啊。”
锦文喃喃的说道。
韩锦书接过王瑞手中的簪子,往里看了看,倒扣在桌上轻轻叩击,一个卷成长条的纸条掉了出来。
锦文将灯移近了些,锦书拿起纸条,轻轻打开,里面是两页纸,用蝇头小楷密密写了两页,是韩谨的笔迹。
王家父子一看全是字,直接放弃看了,坐着等韩锦书看完。
韩锦书看完两页纸后,直接愣着坐下了,锦文想拿过来看,他抓着那纸缩手避开。
“哥哥,上面写了什么啊?父亲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锦文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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