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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郭溪和糜科前去桃花巷的同时,池甘泉和言若水三人也缓慢朝着县衙那边而去。
池甘泉和言若水并肩而行,剩下的那个女子则是跟在两人身后。
走在长街上,池甘泉忽然主动问道:“言仙子,那郭溪既然是出身三溪府这样的宗门,又肩负此等重任,理应不该如此轻浮才是,可他这般,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从山神庙那日开始,池甘泉便一直憋着,到了如今,终于是憋不住了。
言若水见郭溪不在,也松了口气,此刻听着池甘泉开口询问,直白道:“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池甘泉原本只是有些疑惑,这会儿在听到言若水这么说之后,便显得更疑惑了,既然对方刻意装出这个样子,瞒不了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人,那他为何还要这么做?
有何意义?
言若水在南边的炼气士一脉里有着言仙子之称,不仅是因为她的面容姣好,还因为她一向沉稳,安静如水,好似仙子,要不然这一次,自己身后南天宗也不会让她肩负起这等重任。
看了池甘泉一眼,还是觉得给对方透个底的言若水轻声道:“出门的时候,三家宗门自有约定,可到了这里,那些约定是否一定会有人遵守?这不好说,郭溪此人,城府深沉,每次做些什么,自有想法,我看不透他。”
池甘泉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道:“难道三溪府所想,不止是探查?”
“说不清楚,三溪府作为南方炼气士一脉里执牛耳般的存在,若是说没在约定之外嘱咐郭溪,我不相信,但若是说他们还有更多的想法,我也觉得不切实际,总之不管怎么说,郭溪此人,要严加防范。”
言若水忽然在长街一侧停下,看了一眼池甘泉,平静道:“池道友,若是之后郭溪有所异动,我等可以联手。”
池甘泉一怔,随即面带苦笑,“言仙子,那郭溪可是三溪府的修士。”
言下之意很清楚,对付郭溪好说,可他身后的三溪府,到时候又如何应对。
要知道不管是他身后的宗门还是言若水身后的宗门,面对三溪府这座庞然大物,也都没有任何办法。
言若水看向池甘泉,神情平淡,有些话,即便是到了此刻,郭溪不在身边,她一样不能说透,但是她不说透,不代表着眼前的池甘泉不能去想。
池甘泉苦笑不已。
他虽然如郭溪所说,的确是对眼前的言若水有爱慕之意,但这些事情,事关重大,却依旧不能因为个人想法来应承下来,所以他只好闭嘴不言,一句话都不说。
言若水没得到池甘泉的任何答案,仍旧开口提醒道:“池道友,真到了那一步,你难道觉得这只是关乎南天宗一家宗门的事情?”
池甘泉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言仙子,真到了那一刻,仙子打算如何收场?”
言若水眼中闪过一抹晦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眼前便已经是县衙。
言若水刚想要进入其中,便看到县衙之中,有个黑衫少年,腰悬短刀,走了出来。
在言若水看向黑衫少年的时候,少年也看了她一眼,两人对视一眼,又很快各自移开视线。
而后那黑衫少年没有停留,径直和她擦肩而过。
……
……
被那么个汉子诅咒短命,郭溪非但没有生气,而是颇有闲情逸致的问起了陈朝的跟脚,根本没有回避那汉子的意思,毕竟在他眼里,此刻的汉子,已经是个实打实的死人了。
糜科不敢怠慢,说起陈朝来历,但有些事情,这位知县大人仍旧选择替陈朝遮掩,并无一五一十全部说清楚。
毕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物,说起这些事情,仍旧还算擅长。
汉子挑了挑眉。
等到糜科说完,郭溪也只是看了一眼对门宅子,没了再进去的想法。
他转身要离开这条桃花巷。
汉子却出声叫住了糜科。
郭溪没有回头,径直走出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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