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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
海忠天的眸子不由一暗。
“别呀,我跟你开玩笑的。”
喝一大口酒,梨霜接着,“我觉得呢,用最少的损失换来最大的收获这才是王道,你以为呢?不然你的意思是陈家军不如海家军?”
“没有,”
忍不住的笑出声,海忠天看眼梨霜,低了低头,“你说的,很对,他们做的我又岂能感觉不出来?只是国之危难,父亲他们不会分不清轻重缓急的。
至于陈家军,是很厉害,可海家军毕竟存在时日长,兵器,人马都有惯例,普遍会比其他军队厉害,士兵的战斗力也不错。
只是如今皇上那里不好说明······”
“我不打算在这事儿上用金剑令,只是,表哥,你们海家那兵器供应商,介绍一个呗?”
一手支头,梨霜笑嘻嘻的看向海忠天。
“你,若是你如此做,怕是不但父亲,连三叔也会反对。
兵器量产都有定数,你如今征用,海家军怎么办?”
“那就重新想呗。
反正时间还长着呢,海家军也许可以拖得了一时,可时间长了呢?万一那什么大帅一个人品爆发打过来了——我们呢,要走长期路线,不仅大败北华人,还要借机壮大西荣军队,这是危机,也是契机,表哥觉得呢?”
海忠天立刻醒了,一脸惊愕的看向梨霜,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半晌,终是木讷的问,“若是,度不过去呢?”
“不知道。
可要不这么做,就算我们勉强耗费人力物力把北华人打退了,之后的西荣,还叫西荣?”
梨霜也不知怎么的嘴一贱就说出来了,不过没关系,海忠天是不会害她的,只是,眸光淡淡,梨霜拍拍海忠天的肩膀,接着说,“表哥,这话你可不能跟别人说,不然我要是被人刺杀·······”
“我知道了。”
话语,率兵打仗般的铿锵有力,海忠天看向梨霜,睫羽闪闪,眸光暖暖。
梨霜于是醉醺醺的回去了,摇摇晃晃的往日千杯不醉的她不知怎的突然醉了,看眼天上凉凉的上弦月,她晃晃自己的脑袋,歪歪斜斜的,走路。
周围,淡淡的湿寒。
杏花酿,薄月光,踟踟蹰蹰人两行;胭脂雨,暖春阳,走走停停无处藏。
酒不邀人人自醉,他日怪酒满园香,若到一日酒水尽,哎来叹去不思量。
梨霜就那么一身白衫,发簪素梅钗,步履轻盈的走到了第二天的护梁城城墙上,周身,淡淡的杏花酒香。
“参见将军。”
“嗯,起来吧。”
梨霜这才想起来朝廷竟然一直没给她发盔甲,真是的,“大敌当前,小心。”
“是!”
“霜·······将军?”
海忠天,呆了,然后面色微红,带些无奈的低声,“你怎么,穿这一身?”
“我今天又不出战,再说了,我没盔甲。”
有也不戴,那玩意儿,影响发挥。
于是梨霜挑块儿视野极好的地方站着,观看。
这时北华人自然已经列好队伍了,一例的墨色,十万个人头密密麻麻而循规蹈矩的排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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