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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做个了结!”
两位大祭祀用如此强烈的态度表达意见,姜赢这边的元老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一个个燃起了斗志,神色大有来者不拒之意。
“先生,莫不是想今天就和我动手吧?”
说着,姜赢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种憔悴的举动在他手下的元老看来,非但不是病弱,反而是一种隐藏实力的表现。
然而墨殊就算隔着一层面具,也能看透他色厉内荏的本质,举杯道:
“今日聚教欢宴,岂能扫了大家的雅兴?老夫建议把决斗定在下月初八,地点设在截教祖庭,蓬莱之巅,碧游宫外。
若列为元老没有异议,就请随老父共饮此杯!”
说罢,墨殊一饮而尽。
没等苏季看清他隔着面具是怎么喝酒的,但见那酒爵一眨眼空了。
墨殊高举空爵展示众人,目光扫视整座宫殿。
左侧以他为首的黎如魅、苏季、黄眉道人,等十一位元老陆续斟满酒爵,一饮而尽。
然而,右侧以姜赢为首的老衔蝉、义渠、等十位元老,却纹丝不动。
老衔蝉用爪子焦急地挠着酒爵,发出簌簌的声响;义渠按难不住的大手已经攥紧了酒杯,圆瞪的双目紧紧盯着姜赢;
只要姜赢不动声色,左边就没有一人敢喝酒。
即便这样也已经毫无意义,因为二十五位元老之中,已有十三人表示赞同苏季的提议。
仅仅一人之差,虽不能直接决定截教主的人选,却能在这次决议中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成为整盘棋最关键的一步,赢得一次先机。
墨殊的目光一分一毫也没有离开姜赢,只等他最后的反应。
重九宫出奇的安静,仿佛连空气也已凝固。
“嗖!”
一道白光冲进宫门,如流星急坠,落在墨殊桌上。
那白光是一只银狐。
绒毛间的光芒极其微弱,依稀可见斑驳的血迹,明显受过很重的伤。
人们看见惊现的银狐,一个个面面相觑,表情各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倾听银狐的墨殊。
苏季清楚这银狐就是海棠林中被狐姒打伤的狐九,果然它还没有死。
他虽然看不清那青铜面具后的表情,但能看出他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惊愕,肩部正发出一阵阵抽搐。
黄眉道人听席间一片窃窃私语,睁开一只眼睛望着墨殊,嘴巴凑近苏季,小声说:“看掌教的样子,莫不是玄狐宗出了什么大事?”
苏季看着墨殊聆听着银狐虚弱地呢喃,面具上露出的两颗眼珠不停地转动。
那游移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苏季身上,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他虽不知银狐对墨殊说了什么,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现在能让墨殊如此惊慌的,怕是只有与净世青莲被毁的事了。
一阵长时间的寂静过后,墨殊努力压抑着情绪,缓缓抬起头,高声道:
“既然元老之中已有半数以上,同意旋灵阁主的提议,那切磋一事就此敲定。
恕老夫临时有事,不便久留,先行告辞。”
说罢,墨殊起身离席,前脚刚要踏出门槛,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前所未闻的阴沉声音:
“先生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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