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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叹口气,“别提这帮家伙了,仗着在楚军中各种裙带关系,谁都管不了,天天懒的要死,把军营当着书院,白天摇头晃脑吟诗作对,晚上去妓院狎妓,整天外面来告状的都是告的这帮人,不是狎妓不付钱,就是调戏良家妇女,再就是买人家东西不给钱,总之一句话,你能想到的坏事他们都干了!
你想不到的坏事他们也都想到了,并且也都干了,王允被这帮人弄得整天头都快裂了,可又不敢得罪他们,倒过来,还要处处迎合着他们!
后来考虑到他们本来就是楚国人,王允准备把他们划到仲拓的帐下,仲拓也乐意巴结巴结这些书生们的幕后势力,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谁知仲拓在接下这个担子后,特意准备一些好酒好菜,准备第一次去视察这个书生营时,同时也打算去探探这些书生的后台都有那些人,以便自己将来用的着,可他刚到门口,就被这帮书生给拦住了,要求他对上一副对子才能进门,那仲拓就是一个粗鲁的武夫,平时连个普通的对子都没对过,何况这帮书生还出了个绝对!”
“绝对?”
陈晓木愣了一下,问,“不是说那些人在家不学无术,屡试不中吗?怎么还能出个绝对出来?”
“谁知这帮腐酸在那抄的,不过那对子确实挺难的!”
杜逢先在一旁撇撇嘴,插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挺难的?”
陈晓木好奇地问。
“嗨,这就别提了!
当时仲拓不想这帮书生给他来个下马威,可又不敢过分得罪这帮书生,就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章云接着说道:“然后他就在全城挂出悬赏五百两银子对这副对子,可是等了一上午也没有人能把这赏银给拿走,眼看自己要被这帮书生给拿住,仲拓急了!
下午将赏银提到一千两,这下城里可就热闹了,各路人马络绎不绝,前来观看这上联,一些识文断字的人都妄想一下子来个灵感,让自己发笔横财,甚至有人都请到新和城内一个告老还乡,郑国的侍郎来应对,最后连那帮出题的书生都开始绞尽脑汁想赚个名利双收,可终究都还是颗粒无收!”
这时杜逢先突然笑起来,“说来好笑,我当时也是财迷心窍,抄回那上联,啥事没干,想了整整一天时间,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现在想出来了吗?”
陈晓木问。
杜逢先摇摇头,“后来我总算想清楚了,这可能就是一个绝对,根本就没有下联!”
陈晓木好奇心大起,“杜先生能不能说来听听?”
杜逢先看了他一眼,“其实就几个字,可是这出联人的构思太精巧,你听好了,这上联是“盗者莫来,道者来!”
“那下联不就是,“闲人免进,贤人进吗?”
杜逢先话音刚落,陈晓木就脱口而出。
杜逢先呆住了,屋里刹时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这下联不仅对的工整,贴合上联,而且比上联的构思还要出色!
本来杜逢先还以为这是没有下联的绝对,现在居然让人随口就对出来了,这特么也太伤自尊了!
“杜先生我对的下联怎么样?”
陈晓木见杜逢先呆呆发愣又不说话,忍不住问他一声。
杜逢先这才惊醒过来,叹道:“你这下联和这上联简直就是天生绝配的一副对子!”
他看一眼地上仲拓的人头,“可惜现在对出来没人付一千两银子给你了!”
陈晓木笑笑,“咱们还是谈谈那帮楚国的书生军吧?后来这仲拓没对出他们的上联又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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