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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要怪也怪窦湛,难道人家辈分大,那雨就是他要老天爷下的吗?不过这样也好,小女儿替芍月求情,她若给了这个面子,芍月日后必当尽心尽力地服侍小女儿。
自己如果执意要罚芍月的话,小女儿心里说不定还会怪她太狠,最后难免闹得个得不偿失。
权衡之后,沅大太太笑着刮了一下窦妙净的鼻子,转首对芍月道:“二小姐替你求情,这回便饶了你。
没有下回了,知道吗?”
芍月感激涕零,忙给沅大太太磕头。
她劫后余生般站起身,透了长长一口气,悄悄地去看窦妙净时,看到她正跟自己吐舌头。
不禁在心里无奈,可得好好劝劝二小姐了,再这么样子来几回,她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住了。
窦妙净高兴地把脑袋歪在母亲的肩上,迷迷糊糊地笑。
听到沅大太太问窦妙琴:“找人伺候薰哥儿了吗?”
“娘放心,我让绿萝迎香都伺候着。
大舅舅那边……”
窦妙琴十分干练地回答道。
她派人通知沅大太太,就是想让沅大太太出面去请陆太荀。
窦薰的伤耽搁不得,她怕自己出面不够分量,大舅舅不重视。
沅大太太点头,也叫她放心:“……这么大的雨,他们就是要过来,怕也要些时候。
你让迎香绿萝精心伺候着,有什么不妥都要来说。
还有,告诉你泛三伯了吗?”
“已经派人去了。”
窦妙琴柔顺地答道。
沅大太太心里很是对大女儿赞赏。
她不在,窦妙琴把这些事都安排地妥妥帖帖顺顺当当的,没有让她操半分心。
这样便很好,大女儿能干性子又好,小女儿现在也是乖巧懂事,她不求别的,只要维持如此,内心便很满足了。
而窦妙琴则叹息地看着妹妹,刚才心里有很多疑问想问她,这个时候却也只能作罢了。
窦妙净刚刚回到云露居的时候,可把她吓坏了,东厢的仆妇更是乱作了一团。
幸好良嬷嬷指点她,她才恢复清醒,快速地安排开来。
但自从母亲让她模仿妹妹的笔迹之后,她就总觉得,母亲看妹妹的目光透着一种古怪。
她越是想证明这是自己的幻觉,却总是越感受到这种奇怪情绪的存在。
到最后,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静地陪在东厢。
窦妙净听着耳边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似的,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屋里竟已经黑漆漆的了。
“不要不要!”
她大喊地从被子里挺起身,满头大汗地喘息着。
她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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