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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月愣住,“您……您不要奴婢伺候了吗?”
话还没说完,眼睛里已经湿漉漉的了。
窦妙净笑了起来:“瞧你在想些什么。”
伸手过去递上帕子,道,“快把眼泪擦一擦,不晓得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芍月皱着眉拿了帕子抹泪:“那小姐是哪个意思?”
“芍月,”
窦妙净执起她的手,“那伙人追到这里就没有回去,那背后之人定不会放过你们。
在我身边,我实在没有信心能够保护好你们,但是在这里不一样。
如果他们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话,郡王爷那里,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的。
你就放心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再接你回城。”
原来如此。
芍月的眼睛里顿时又水雾蒙蒙的,反手握住窦妙净的手,抽噎道:“小姐如此为奴婢考虑周全,奴婢却以为小姐……呜呜呜,小姐,这是不是您以前说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呀!”
总算说对了一句成语。
窦妙净拧了拧她的鼻子,哭笑不得。
自己突然离开这里,虽然知道朱景严会在这四周围设下暗哨保护庄子,可她也不能不告而别才行。
窦妙净拍着芍月的手,心里忖着,是不是要去一趟归田舍,见见朱景严呢?
见。
还是不见?
心里犹豫不下,等渐渐回过神,自己竟然已经携着芍月坐在了马车里。
她猛地一怔:“芍月,我们去哪里?”
芍月怪异地看她:“小姐问得好奇怪。
不是您要去归田舍,吩咐奴婢备车的吗?”
“去归田舍?”
窦妙净震愣住,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还在选择到底见还是不见吗?就算是要见,也得等到那边的婚礼结束了才可以啊。
自己怎么这么唐突,就这样去了呢?
芍月越看越怪异。
但也说不上来什么,只好什么都不问了。
窦妙净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现下回头是不是还来得及。
撩帘看了看车外,马车却停了,原来已经到了归田舍。
原就是鹤鸣与细雨的好日子,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所以也就归田舍里的仆从们闹一闹乐呵一番就完了。
窦妙净到的时候,已经宾朋尽散,门口还余留着鞭炮硫磺的气味。
芍月扶窦妙净下了马车,无比羡慕道:“细雨姐姐可真是有福气。”
主家为了一个奴婢这样大肆摆宴。
热热闹闹地办一场,这可是主家给的极大脸面,鹤鸣这一辈子想对细雨不好,那也得问过郡王爷才行了。
换了一般的人家,奴婢是不从主家出嫁的,就算有这份福气从主家被抬去夫家,也只是默默地一乘轿子接了出去,哪会这样大张旗鼓地放鞭炮宴宾客。
这得多大的福气才受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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