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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问你,入谷之前,你可曾探查过山谷?”
薛玉龙一脸委屈的揉揉脑袋又揉揉臀部,小声回道:“孩儿派人查了,山谷内的确没有伏兵。”
“没有伏兵?那袭杀火头军的敌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薛玉龙也知道火头军的宝贵。
就像升帐时,薛嵩下令各应抽调火头军补充到前锋营中,那些将领嘴上虽不敢拒绝,可脸色却都不好看。
白曰里通过道儿口时,他也担心谷内有敌军埋伏,特意派人入谷检查一番,又将前锋营打散,分批通过,皆为遭遇伏击,他便认为最有可能的伏击,来自道二谷谷口外,因此在谷口结阵,等待兵马全部通过。
结果走在最后的火头军还是遭到了伏击,几乎全部阵亡……几乎?薛玉龙忽然想起来了,月字号还幸存了两个火头军。
“爹,孩儿营中的火头军并未全部阵亡,还活了两个!”
“两个?”
薛嵩听得更加愤怒,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亏你还有脸说,两百人死的剩俩!”
薛玉龙连忙躲开,看到薛嵩还要追打自己,慌忙说道:“爹,你听我说,那两个火头军不简单,你听我说完行么!”
他这一喊,薛嵩倒还真的停了下来:“逆子你说,若是不能让老子满意,老子今天非将你的腚打肿!”
“那两个火头军,能够供应五百兵士伙食,不是一天,是连着几天!”
“五百人?连着几天?”
薛嵩目光闪烁,沉思片刻,“你可曾骗老子?”
“孩儿哪敢骗爹,那两个火头军爹您也见过。”
再次思索片刻,薛嵩问道:“是那两个?”
因为某种原因,薛家人对火头军都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前锋营月字号的火头军。
所以隔了一个多月,薛嵩还记得杨平安、安禄山二人。
“对,就是那俩!”
察觉自己老爹语气神情转变,薛玉龙心中稍稍轻松。
薛嵩目光再次闪烁,眉头渐渐皱起:“你营中二百火头军尽数覆灭,为何独独他二人幸免?”
薛玉龙脸色再变,慌忙解释道:“爹,孩儿也怀疑他二人是敌人派来的歼细。”
“混账!”
薛嵩又是一巴掌抽过去,“若他二人真是歼细,你那三千前锋营一个也活不了!
去,将那二人给老子提来,老子要亲自问问!”
薛玉龙不敢怠慢,转身走出大帐,一刻钟后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缩头耷耳低眉顺眼的安禄山,一瘸一拐的走进大帐。
“参见薛大将军。”
“呔!”
薛嵩大喝一声,双眼圆整虬髯倒竖,“你这胡人,今曰道儿口一战,二百火头军尽殁,偏你幸免,说,你是否是敌人歼细!”
“冤枉啊!”
安禄山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将军,小人绝非歼细,小人也受了伤,小人还追随薛女将军与叛军厮杀,受了一身的伤!”
薛嵩沉默不语,薛玉龙不敢插口,整个大营瞬间变得肃然死寂,令跪在地上的安禄山瑟瑟不已,寒冬时节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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