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抡鞭去追,不想又被他的侄女拦住。
他抖鞭“(口克)(口克)”
打去,铁蔷薇却宛转着以剑遮挡,同时哭着说:“叔父,他父亲是咱们的仇人,可又与他有什么相干呢?叔父忘了他曾救过你!”
云战峰暴跳如雷,望着宇文成都的背影,飞鞭打去;钢鞭飞到外院打在墙上,宇文成都早已跑了。
这里铁蔷薇却哭着跪下,揪住他叔父的腿。
云战峰一脚踢去,踢得铁蔷薇“嗳哟”
一声,摔了白龙剑滚到一旁。
云战峰就到前院拾起钢鞭追出了大门,却见宇文成都早已无踪。
袁一帆是正在上马,他就向云战峰冷笑着说:“云二哥,令侄女既然护着仇人之子,我可也不能多管这件事了。”
说毕一拱手,带着空剑鞘策马而去。
云战峰气得一句话也没有说,浑身乱颤,提鞭转身进内,骂道:“好丫头,无耻的东西,不想我哥哥会生下你这种女儿!”
急忙跑到里院,见铁蔷薇正坐在地上哭泣。
云战峰愤怒着走近前,狠狠地举起钢鞭来;钢鞭举在铁蔷薇的头上,铁蔷薇却不起来闪避,她只是低头掩面痛苦。
卓飞流瘸腿奔过来托住了云战峰的胳臂,云飞和风满楼也跪下向他父亲求情,他说:“爹爹不可……”
云战峰一脚将儿子踢倒,又一手将卓飞流和风满楼推开。
铁蔷薇只闭目等死,但云战峰的钢鞭却没有砸下。
这时那余岳峰、余太太,和仆人们全都由屋里跑出,都摆手说:“云二爷!
这可使不得!”
云战峰又狠狠地一脚将秀侠踢得躺在地下,他的钢鞭放下来,眼睛不住掉泪。
那余岳峰过来,把云战峰劝住说:“二爷,这你可真不对。
在我的家里,你与那个少年抡鞭动剑打架,本来就是不该。
刚才我们是不敢出来劝解,现在你又要打死姑娘——铁别恨是我的老友,他死后只留下这一个女儿!
你是她的叔父,踢她打她都还可以,只是在我这里,不能叫你伤她!”
云战峰的怒容渐渐地变为凄惨,他就长叹了一声,说:“我哥哥他真可怜。
他身遭惨死还不要紧,那是我们江湖上常有之事。
但他这女儿真给我们新蔡陈家丢尽了名声,叫朋友跟仇家都要耻笑我们!
余大哥,你不必管我家的事了,在你这里我不要她的性命就是,但是我不能再叫她在我的眼前!”
此时铁蔷薇已被余太太和丫鬟们搀扶起来,她低着头,仍在痛哭。
云战峰就怒呵着说道:“你快走,不许你再回来!
出了门,不许你再是大旗门的人,随你去作什么无耻之事,只不要再来见我就是。”
余太太却说:“她一个姑娘家,你可叫她往那里去?”
随就同丫鬟把铁蔷薇搀进屋里去了。
云战峰忿忿的,由地下拾起来白龙吟风剑,一手提鞭,一手提剑,走往前院去。
这宅中一场风波就算平息。
只有铁蔷薇坐在余太太屋中仍然哭泣。
余岳峰也在旁叹息,说:“你叔父的脾气真太暴躁。
他既然恨上了你,你还是不宜在这里,既然你也有一身武艺,当初就是一个人从家里来的,如今还是一个人走吧!
回到泰州家中暂住,反正你叔父暂时也不能归家。
等到一两年后,他未必不思念你,那时他的怒气消了,你们叔父、侄女再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