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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要看一次大海,吹吹海风,捡捡贝壳。”
说着她竟自顾自地笑出声来:“对了!
我还要去一次草原,我非常喜欢骑马,上个月刚去昌平坡奔马了。”
聪山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多面,她温柔、优雅、可爱、善良、沉着、安静、浪漫、多才,却又喜欢刺激,毫不驯顺。
一阵风吹来,卷起了满地枯叶。
月楼扭过脸,抬起衣袖遮住了眼睛。
风停之后,她的衣服上粘满叶子,她毫不在意,仍背着手笑意盈盈得继续向前。
不觉他们来到了一个大湖边。
湖心有一座楼。
月楼和聪山一起走上石桥,令聪山感到讶异的是桥上的装饰物。
那是用上等汉白玉雕成的白鹤,左右两边足足有一百多个!
“你先坐下,我去给你砌些茶。”
环顾四周,聪山发现这座和其它十几座楼毫无区别的楼里竟摆满了古代卷轴、图画、象牙雕、玉刻、唐三彩,明瓷等各种珍物。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从哪里问起”
。
月楼看着聪山道。
“没事,你问吧!”
“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情”
。
月楼蹙眉道,“像你这样一个知识渊博、睿智文雅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在街上讨饭?”
“往事我不想再提,但是从中我悟出了很多道理。”
月楼专心听着。
聪山沉吟半晌,方自痛苦地抬起头缓缓接道:“我感觉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是被早已注定的,我们出生在怎样的时代、怎样的国家,怎样的家庭都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而恰恰是这些东西决定了我们的基因!
性格!
命运!
我们的性格、情感,意志力等等这些主观的东西,原本就如佛家所讲的一样——
缘起性空。
它们都是外物在我们心中的投影。
正是这些从外而入的东西,让我们产生了所谓的‘我’,我们的爱恨情感,行为甚至‘我’都是虚无缥缈的。
我所谓的‘我’原本就不是我,你所谓的‘你’原本就不是你。
万事万物都在因缘的和合中生灭起落。
一切都是不固定的!
一切都是虚假的!
一切都早已死亡!
一切都必将灭亡!”
聪山倏而站起,浑身剧烈颤抖着,就像高山上的沙蓬一样。
他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道:“可我为什么还会感觉到无边的痛苦!
无边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