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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淮施施然走到血奴房外,开锁进屋,关门站定,似笑非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白莲花早便听出她的步履吐纳,能从容等她进门,却只看她一眼便险些瞎了眼,钻进褥子下面,匆匆解决了身体的困扰。
平复了一下喘息,白莲花掀开褥子的同时身上多出一套白衣。
眼瞅着他把背面沾了异物的褥子在床上铺平整,非淮用密语叹口气道:“想当年我跟你一个澡盆里洗澡,一张床上睡觉,还教过你怎么玩自己、又怎么玩女人才能更爽。
那时你也不知羞臊,如今倒跟我装纯情?让我情何以堪呐……”
仿佛没听见非淮的幽怨,白莲花走到妆台前,拖出桌下那只没上锁的大箱子。
掀开箱盖,他先找到被血奴收走的金簪,信手丢给非淮,后把金银珠宝一把一把抓出来,随意摆放一地。
非淮掂量着手里的金簪,一指,金簪化为金芒缭绕的三尺长剑,再一指,长剑消失在她掌心。
看看床头绑那一坨血红的布料,又看看床尾绑的绳子,非淮啧啧道:“我儿媳的口味一般人真消受不了。”
说着把手伸进袖管掏来掏去,扯着尾巴提出一只二尺长的大耗子,扔到地上。
袖里乾坤之术,非半仙之体可无法修成。
白莲花抬脚躲过往他跟前急窜过去的小兽,总算睨非淮一眼道:“难为你这个脾气,竟能用这副尊容,在这个地方当八年孙子。”
非淮咯咯笑了:“为了我儿媳和孙儿,再丑、再憋屈也都值了。”
白莲花也微微一笑,屈膝跪倒道:“多谢父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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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和铁蛋子赶上精细鬼的时候,他刚将百多个妖兵分成两拨,在水下和河岸搜寻。
闻听有人逃走,翟轩命精细鬼带齐人手赶紧去搜。
时间虽短,精细鬼已经把血池每个角落都翻找一遍,若溟河黑水这里也搜不到,他可就铁定要被严惩。
又急又躁之时见一大一小两个妖精来到近前,精细鬼张嘴不由阴阳怪气道:“呦嗬,难得难得,小姐您舍得大白天不睡觉。”
血奴打个哈欠道:“我的门都要被你砸坏了,哪里还睡得着?看你这么久也搜不到,恐怕走脱那个真是奸细,混进来企图对陛下不利,这才赶紧领着铁蛋子过来帮你一把。”
“如此属下何愁搜不到人?”
精细鬼皮笑肉不笑的一睨铁蛋子。
铁蛋子横竖看他不爽,鼓着腮帮子乜斜他一眼,掉头下了水。
血奴也便装模作样的跟着下水。
父母都是溟河黑水养育出的妖精,铁蛋子的水性极好。
血奴这个外来的水族不及他水生水长。
在浅水处装了会儿样子,她泡在齐颈深的水里,运足目力往河对岸看去。
每日午时,妖界生灵共同的主人——妖帝凌柯都会陪血尊摩柯晒太阳。
做为享尽妖帝宠爱的女人,摩柯在妖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同时,也受尽各路妖女的羡慕、嫉妒以及恨。
咳,血奴认为这些人中也包括她。
血奴倒不是觊觎妖帝的美色,她压根就不记得妖帝具体长什么样子,只是根据别人的描说在备忘册上写了三页。
她想跟摩柯那样能仗着妖帝宠爱为所欲为,解决一个凭她之力绝无法解决的大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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