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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调班（第2页）

十五楼，殷逐离保持着昨晚殷奕与田中尤里离去时的姿势，看着天边缓缓泛起的鱼肚白，古井无波的眼神里幽深一片。

十六楼，浅淡的日光透过一层玻璃和窗帘照进昏暗的卧室。

青阳从梦境中醒来，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脑子里被塞得满满的。

她用力眨了眨眼，想要看清周围的世界。

梦里，她一直在长长的走道里前行。

那走道似乎没有尽头。

不停地走啊走，没日没夜地走，没有目的地走。

……好像要走到世界的尽头。

就在青阳迈步的动作已经变得机械之时，走道突然消失，脚下也突然变得空落落。

周身都弥漫着蒙蒙的雾气，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连带着感官也失去的往常的敏锐。

再后来，周身就是湿润润暖洋洋的，似乎泡在温水里。

周围的水有着让人无比舒适的温度，只是那水堵住了青阳的眼睛，鼻子和耳朵，她无法看，无法听，也无法呼吸。

再后来，青阳醒了。

青阳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梦里的她完全不像她自己。

梦里，她似乎毫无情绪。

走着那没有尽头的路，即使全身无力，她都没有吭一声。

甚至在被那不明液体堵住了口鼻无法呼吸之时，她都没有心慌气短的感觉。

那是完全的不悲不喜，没有烟火气，同样，也没有人气。

青阳再摸摸自己的脸。

只要是人，无法呼吸的时候总会觉得不适。

但是在她的梦里，她居然毫无生命丧失的不适感和危机感。

不对，太不对了。

近来似乎总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呢。

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见得有科学依据，但是能流传到现在必然是有些道理的。

但是她白日里一直奋斗在枯燥无味的试题中，哪来的精力幻想这些奇异的事情？更别提她还没有这个想象力了。

抓了抓头发，双手盖住眼睛。

今天好像是星期天来着，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做，那就再睡一会好了。

冬天人容易犯懒，赖床更是难以摆脱的坏习惯。

青阳默默想着，稍微赖一会大概是不碍事的……

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钟，青阳将双手缩回被窝，闭上眼准备睡回笼觉。

有些凉的手碰到肚子上蜷着的那个滑滑的小东西，青阳敏感地感觉到小乖似乎扭了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