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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等待,独独剩下一世繁华。
遥望孤城,谁人在等,月下千帐灯。
记着初见君颢,还是自己维护薛梓若的时候。
二十杖责,痛彻心扉。
那种痛,痛到骨子里,还是君颢为自己涂抹伤痛。
那暖暖的一瓶枫露膏药,温暖着婉凝的心扉。
当江苓嫣诬陷自己,责罚自己跪在雨幕下时。
那一道温暖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帘里。
雪幕中,自己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然后默默地,踩着他留在雪地里的脚印,只为和他说一句话。
一眼回眸的奢望,是婉凝难以忘怀的念想。
看着他吃萧易寒的醋,她的心里一阵暖流流过。
第一次离开皇宫时,她心如刀割。
辗转望着那道城墙,高大而又陌生。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回去的时候,却听得一阵马儿嘶鸣。
马背上是君颢熟悉的身影,他的那句话,令她终身难忘:“朕离不开你。”
这句话只有短短的五个字,却让婉凝咀嚼半刻。
它所承载着的分量,远远大过一切。
清雅的栀子花,在阳光下散发着回忆的味道。
君颢孩子似的问着婉凝:“朕想着,要你做个贵妃。
好替朕分忧解难,你看如何?”
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婉凝都会泪如雨下。
这么多回忆,如今却要她与君颢生生分离。
难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使然?如果她知道结局,就不会说出见萧易寒的话,让君颢抱憾终身。
“姑娘,元大人来了,”
纤云说着,元易斌便背了药箱走进来。
上次他配制的药,算来应该是用完了的。
这次,他要求君琰带他进宫。
好为婉凝继续诊治眼睛,婉凝的脉象平稳,看来应该是没有问题。
元易斌将手里的草药,递给纤云,嘱咐道:“这些药,你要研碎了,再用药水浸泡十二个时辰。
才可以给姑娘用……”
“元大人,”
婉凝忽然正色道,“我的眼睛,只有到了春分,才会看得见么?”
他点头,婉凝又问:“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重见光明?”
元易斌笑着道:“姑娘玩笑了,姑娘中的是蘼芜草的毒。
单是解毒就要两个半月,再加上治疗眼睛,最少也要四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