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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将西厢的事告知了陈氏。
二房陈氏听了那些话,冷笑道:“慌忙什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过几年就嫁出去了,能成什么气候。”
吴妈妈道,“我看那小姑娘厉害的很,一点都没将夫人你放在眼里。”
陈氏瞥了她一眼,“你连个老婆子也斗不过,将气撒到小姑娘身上做什么。”
“夫人,我……”
陈氏慢悠悠道:“不必放在心上,再如何说她将来是要进将军府的,我们若做的过了,叫将军府的人知道了说我们故意折损了周家的面,你我二人可担待的起?秦老婆子是那贱人的丫头,贱人进了府里,她便去照应着了,自是亲热的很,也依仗着贱人吃了不少好,贱人死了,没人顾她,她心里头憋着气,如今小丫头回来了,她定是要仗着旧恩情狐假虎威一回。”
“可西厢事,咱可不能不‘照应’着,大姑娘那儿……三姑娘年纪小,不懂这些厉害,那秦老婆子是个油子,若她在耳边对三姑娘煽风点火,老身是怕,她翻起往事来……”
“她与周家的婚事,当然是要……叫你做点事,你都做不好,还被秦老婆子抢了先……这样,过两日,派两个咱们自己的丫头,日后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来禀,她要拒,就告诉她送丫头是去府里做事的,堵住她和秦老婆子的嘴。”
吴妈妈应道:“是,那就安排春杏,银杏去,这两个丫头机灵。”
陈氏道,“你看着安排吧!”
秦妈妈瞧着院子里的两个丫头,烦心道:“做事的?哼,我看是两个捣乱的。”
林莞莞只叹了一口气。
那日过后,周敛没再来寻过她。
父亲甚少回家,整日忙于宫里。
家里分了院子,院子里吃食都是分开的,除了父亲回来,要一起用食之外,林莞莞整日里都在跟秦妈妈做女工。
这做女工和抄经书诵经异曲同工,看似做了很多,抄了很多经书,实际上都是一样的事,只是一直重复再重复。
她将母亲留给她的月牙玉佩挂在窗边,想起那个晚上,周敛站在她面前,一脚将那两个小贼踢倒在地……
他还带她去酒楼,点了很多好吃的,鸡腿烧鸭猪蹄,肉粉糕……
敛哥哥是个好人,她这样想。
秦妈妈这些时日,已将府里事与她说的七七八八,她虽听了,却大多没放在心上。
秦妈妈给她倒了一杯茶,轻轻道,“小姐这整日里唉声叹气,是因为周家公子?”
林莞莞把玉佩从窗边取了下来,“妈妈不许胡说!”
“姑娘还能瞒住我老婆子的眼睛不成?”
林莞莞丧着脸,“妈妈,我被骗了。”
“如何说起?”
她哭丧着脸,“周敛,他忘记我了,他说,改日再带我去临安城游玩,妈妈,你瞧院子里的树,我来时焦黄如糖,如今,叶子落了粘上霜,却没再瞧见他。”
秦妈妈仰头大笑,“丫头啊,你还小。”
“妈妈,你倒是说说,周家的哥儿,是不是忘了我。”
她一脸委屈。
秦妈妈道:“姑娘虽是定了亲,周家哥儿也不好随意来府里的。”
“为何,为何这般?妈妈,你给我说道说道,我想知道!”
林莞莞抱着秦妈妈的胳膊晃来晃去。
“姑娘,过几日就是灯会了,届时各府都会携家眷参行……”
林莞莞起身,“周家哥儿也会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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