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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一下站了起来,因为突然脑部缺血而产生了一阵眩晕,炎天洛急忙扶住她,关心的问:“没事吧?”
“没事。”
秋沫摇摇头,仍是看向乔治。
乔治说道:“我听说冷少受了伤就赶过来了,我是他的私人医生,对他的身体状况最了解,我想,我应该能帮上忙。”
秋沫感激的说:“那就先谢谢你了,乔治医生。”
“不客气,我先进去看看。”
乔治转过身,脸色就转为凝重,他刚才接到电话,说是冷肖的血又止不住了,伤口明明缝合了,但血还是会流出来。
他从家里带了止血药便匆匆驱车赶了过来。
这种失血病属于遗传病,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从小潜伏在人的体内,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发作。
聂荣华为了控制他的病情,所以才让他不断的寻找可以匹配的血型,直到找到秋沫。
冷肖的病第一次发作应该是有一次在房间里割破了手,当时还是秋沫将药沫撒在了他的伤口上才将血止住,而从那之后,只要一出血,就会有止不住的现象,唯有秋沫的血是他的灵丹妙药,可是他现在不想秋沫知道,也不准再用她的血液,所以,他只能悄悄的拿着家里以前剩下的备药赶过来,但是这些药这次就会用光,如果冷肖再失血又要怎么办呢?真是愁坏他了。
因为乔治的到来,冷肖的血很快就止住了,他手上和脚上都缠了绷带,脚上的伤最重,差点割断了脚筋,所以他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
见到他没事,秋沫放心的舒出一口气。
冷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就那样毫不顾及的吻上她的唇,秋沫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看到炎天洛和乔治以及闻尚都在看他们,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转身就走。
冷肖从后面一把拉住她,讨好的说:“好了,好了,我不亲你就是了。”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别人更是在一边偷偷的乐,她跺跺脚,几乎想要把他那恼人的嘴巴用手堵住。
秋沫赌气的甩开他的手,他便又追上来,追了两步忽然哎哟了一声。
秋沫赶紧跑回来紧张的问:“哪里痛了?”
他却是促狭的一笑,将她拉到拐角,这次不容她再反抗,一个吻轻落在她的眉心。
她知道他是装的,生气的捶了一下他的脸膛:“你这个坏蛋。”
他抓住她的拳头放在唇边亲吻,看她双颊粉红,面带娇羞,那模样当真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他的心神禁不住一荡,逗她说:“那你喜欢我这个坏蛋什么?是不是更喜欢我在床上坏一点?”
她伸手按住他的唇,脸色微嗔:“你再瞎说,我真的生气了。”
“好好,我不说了。”
他拥住她,贪恋的享受着她的馨香。
秋沫趴在他怀里,心中却有些担心叶痕,想开口问他,又怕他吃起醋来发脾气,犹豫了很久,还没等她开口,冷肖却主动说:“你想看看他吗?”
秋沫抬起头,他的目光如炬,似乎能看透人心。
“如果你不喜欢,告诉我他的情况就好。”
冷肖抚上她柔嫩的脸庞,带着一丝欣慰的说:“傻沫沫,我知你心意,你知我心意,我们之间还用解释那么多吗?去吧,他就在走廊最后那间病房。”
她轻轻点点头,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说:“冷肖,谢谢你。”
他明白她在谢什么,他只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在叶痕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手就自然的伸出去抓住了他,不为他当初也曾这样救过自己,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他这样做一样,他不明白,但是身体本能就做了。
他甚至怀疑,他和叶痕是不是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算不出具体的时间,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叶痕身上的呼吸机还没有摘掉,床头的仪器仍在滴滴的响着,
他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安静而温暖,平时凌厉的脸部轮廓此时显得柔和俊美,仿若是哪位画家精心镌画出来的美图。
秋沫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安然的看过他的睡相,哪怕是曾有无次个夜晚,自己从他的怀中醒来,那时的心里只有逃避和恐惧,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去观察他。
他算得上是个极美的男人,英俊的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上天给了他无与伦比的美貌以及惊人的才华,可是却没有给他一段温暖浪漫的爱情,他一直活在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痛苦里,承受着那些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