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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瀚洋还是一副温润润雅的君子模样,只是今天他手中拿着一柄扇子,敲击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若有所思。
“先生,这种趋炎附势、妒贤嫉能的丫鬟,在旁的人家是怎么处置的?”
朱红玉没有低头,而是用余光不屑得看着她,灵芝跪在朱红玉的脚下,早已是瑟瑟发抖,再也不装哭了,直接哭出来。
“一般来说,杖责乃至于处死,都是可能的。”
沈瀚洋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处死阿猫阿狗。
这是一般的读书人对奴仆的态度,没有怜悯,只有法度。
因为他们都是主子家的私人财产。
朱红玉勾唇一笑,绕着院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哎呀,芋头、卫妈妈,你们都起来吧。
卫妈妈去做饭,芋头把家丁请来吧。”
说着,芋头和卫元站起来,一个进了厨房,一个去了一进院。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二人齐聚于二进院。
朱红玉指着灵芝,嘴角笑意不止,眼神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财产”
。
对着常平川和二狗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大早上的拈酸吃醋,我想着是要给点教训。
你们二人搬个春凳出来,打她二十杖,涨涨记性。”
常平川与二狗早就看灵芝不爽,听朱红玉终于处置发落,岂有怠慢的道理。
一个人搬凳子,一个人取木杖,二人将灵芝架到春凳上,二狗按着她,常平川往手上啐了唾沫,拿起杖子来就是往死里打。
院内登时之间传来一阵阵喊叫的声音,灵芝再也不装哭了,她狰狞的面容上满是泪痕。
芋头给朱红玉搬来座椅,朱红玉全是当看戏。
只五杖之后,斑斑血迹从她臀上隔着衣服印出来。
常平川常年带兵打仗,一身腱子肉又是往死里打。
朱红玉虽然平日里是个心疼钱的主儿,可她绝不能容忍这种心机婊在自己的身边一日。
疏疏落落二十杖打完,占鳌和琥珀也都下了楼,见了最后几杖。
常平川打完二十下,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这家里规矩不多,可别忘了做人讲个良心。
你们都是下人,分什么高低贵贱。
若有一日飞黄腾达,更能在我之上。
今日的事情就到这里,你们谁都不在提。
这腌臜的东西就给我抬到她屋里去。
她不是爱拈酸吃醋吗?那就谁都不要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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