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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川抱拳,火速跑到库房拿出粗布,和朱红玉在门外将这一处封锁起来。
朱红玉则是跑到药房去,心中五味杂陈,登时之间乱成一团。
伤寒论里面的四逆汤是什么来着?对了,是一枚生附子去皮,破开八片。
甘草二两、干姜一两半。
将这些东西归拢在药壶中,眼见着二狗带着丫鬟婆子已经赶到,蹲在布帷幕之前排队洗手。
二狗干活也很细心,不忘拿出来皂角。
朱红玉端着药壶走出药房,芋头洗完手后她将药壶递给了芋头。
“芋头,你去熬药。
搬一个空的马桶和洗脸盆过来。
其余的不用理会。”
芋头端着药壶,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朱红玉松了一口气。
常言道“闻到药香好一半”
,这并非是虚言。
“卫妈妈,你速速与二狗打扫地上的脏污,多打扫几遍没有关系。
等大家都醒了,在院内进行洒扫,而后在地上铺石灰。
其余的不用理会。”
卫妈妈领了命令,也按照吩咐去做事了,院中还剩下常平川。
“平川,把堆在院中的脏衣服都烧了,今天中午提醒我给你补一些钱款。”
常平川抱拳领命,也离开了。
吩咐完众人,朱红玉重新将水壶里面注满了水,待稍稍温了一点的时候,芋头将脸盆和马桶递了过来。
“大小姐,这种事您怎么能做?我们来吧?”
朱红玉赶忙摆手,这种隔离区进去的人越少越好。
否则一个传染一个,这朱宅就不是安乐窝了。
她好歹知道怎么照顾病人,这种事还是让她来吧。
“芋头,听我的话!
你赶紧去看着药,熬好了以后速速端过来。”
朱红玉边说着,边将脸盆放在地上,温了的水若一股清泉被倒入盆中。
她端着脸盆进了屋,将洗脸盆放在桌子上,而后马桶取了进去。
只见润夜又要下利,她赶紧将润夜从床上扶到马桶边,蹲了下去。
润夜的脸一直红得像猴屁股,但病成这样也没有什么遵循礼数的力气了。
“你啊,就知道救人,自己死了怎么办?”
朱红玉一边叨叨,一边蹲下来将他的脚踝上挂着的裤子取了,一把扔出门去。
润夜很是不好意思,登时之间觉得心里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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