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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烛火在适应了一瞬后愈加明亮。
李棠卿忽然疾步上前,从裴谦元身后抱住了他,“哥哥,卿儿回来了!”
裴谦元身子一滞,转过身将李棠卿拥入怀中,任由她身上的水迹将他的衣衫打湿,“回来就好……”
他道。
“哥哥,我错了!
我不该不听你的!”
泪水顺着紧贴脸颊的发丝低落,她道,“哥哥,我………我杀了侧福晋!
杀了索尔和府中的家丁!”
裴谦元轻拍她的后背,“无妨,她们该杀!”
他眼中一抹凌厉一闪而过。
“可是,我不能在京城露面了!”
不能露面,还如何完成任务?不能露面,又向谁查访当年之事?
“无妨,那就换一个身份!”
裴谦元悠悠的道。
李棠卿躲在他的怀中,温暖的胸膛包裹着她冰冷的身子。
在裴谦元这里,仿佛一切都能解决,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跳脚为难。
这样的人,往往心理素质够强大,他不会被任何事干扰到自己的情绪。
他安慰了一番李棠卿,吩咐人为他倒水泡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李棠卿躺在了裴谦元曾经精心为她准备的房中。
被子皆是今年的新棉花,没一会,被窝就一片暖融融。
身子暖了下来,思绪也平稳了许多。
今夜一怒之下,险些血洗了索尔和府邸。
京城她恐怕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京城之中,敢一夜之间杀了那么多人的人,也就只有李棠卿一人了。
清晨,下了一夜的暴雨已经停了。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空碧空如洗,蔚蓝一片。
珠兰今日罕见的起了一个大早,昨晚吃多了寒凉之物,一大清早就起床上茅房,却被眼前的一幕下的三魂七魄不知飞了多少。
只见地面上全是纵横的血迹,偶尔可见一个家丁躺在地上,惨白的面色早已失去了生命体征。
“啊!
!
!”
她的一声尖叫,却没有惊醒多少人。
府中的丫鬟,早已在昨日跑的一干二净,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们不跑难不成等着官府来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