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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击玻璃的雨声,将我又拉回现实,约莫六点了。
父母与梦中的我,组成了一个幸福的三角形。
后来,三角的一角缺了,又来了个弟弟,弟弟一天天长大,和父亲、我又组成了一个新的三角关系,可是这三角再也不能颠扑不破了。
这个三角,时而变得伤痕累累,时而复归宁静。
梦渐渐褪色了,在雨中变得陌生。
当我再次想要入眠时,早却发现雨的时钟,和我想要的梦,偏离了。
母亲沈氏生前少言寡语,性情温和,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人。
那时,我们家里并不宽裕,父亲便常年在外干活,母亲在家里照顾我们,并负责地里的农活,日子就这样一点一滴流走,十分恣意。
可是,有一天,母亲忽然塌了,身体日渐憔悴,父亲便离家越来越近,我长大了。
就这样,一直扛着岁月的侵蚀,母亲的记忆老化,渐渐不记事,时而又往事伤感。
平常记不得我这个在外游荡的游子,时而想起了我,惊慌不已,一旦见了我,总是问我,带厚衣服了吗?吃饱了吗?眼中噙着泪光。
那时我不懂。
再后来,不敢懂,也不敢想。
雨轰霆下了一日。
这样的美梦,我很难再有了。
很多往事,并不是记不得了,而是轻易不会提起,当人被岁月撞得内伤加重时,脸上浮现的,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收敛与埋葬,心事永远不会对别人说。
第10章第10篇出走
突然想起来儿时自己做的一件糗事,我那时大概有七八岁,除了这个糗事,其他的记忆早忘光了,当时弟何默正在襁褓,嗷嗷待哺。
那天大晚上,我见大人们太偏心,有了男娃就忽视我的存在。
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大晚上一个小姑娘跑进漆黑的夜里,钻进很多条漆黑的小胡同穿行游荡,听着喊我的人声飘来飘去,直至走远了。
小时候最怕鬼,当时跑出来后就后悔了,为了尊严硬是抗到半夜三更,见没人喊我,就悄悄往家附近地方藏去,一点一点移动,最后藏在了在邻居某家门外的破厕所中,一不留神,被邻居的大手掂了出来。
虽然最后的结局反转,让我回想起来觉得极度蒙羞,不过想想觉得自己十分幼稚。
所以现在想生气时,多半会思考值得不值得,喷薄的怒火瞬间就没了。
不生气,自己能活得更舒坦,谁也不能替代谁活着。
上学的时候,看散文,很多人都有过离家出走,偷偷揣了家里的一张钞票,便坐车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