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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椅腿全部都是,只是在漆红色的掩映下才不那么明显。
被锋利的碎玻璃刺进大腿的闻九天岿然不动。
他坐在椅子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刚才”
闻九天冷笑一声。
他也懒得解释,“反正酒瓶碎开的时候正好扎到了。”
“我来打120。”
傅无闻掏出了手机。
傅岹然却已经蹲了下来。
他也不多话,直接上手像扛麻袋似的干净利落,打算抱起闻九天。
闻九天啪的就给了傅岹然一个巴掌。
场内已经没什么人对此感到过分惊讶。
毕竟是闻九天嘛。
闻九天不论干出什么,都不值得令人惊讶。
傅岹然冷着张脸承受了这记耳光。
他一声不吭,抱起闻九天往外走,“傅无闻,你开车。”
闻九天被迫窝在傅岹然怀里,没有反抗。
他似乎嗅到了傅岹然身上的味道,冷冷的金属感,复杂又迷幻。
它属于纽约,一个没有蝙蝠侠的哥谭。
傅岹然曾说纽约是所有城市里最没有自由意志的一个。
它被动地汇集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是其他地方的缩小和映照;它是一个外表光鲜的巨型缝合怪,交织着数不清的繁华、肮脏、魅力、邪恶。
傅岹然也是如此。
他欲壑难填,又令人神往;他会吸引你、蛊惑你,最后伤害你。
最近的医院离这儿15分钟车程,闻九天的大腿在急诊缝了四针,今晚要留院观察。
“病人这几天要注意,不要拉扯到伤口,也不要吃生鲜刺激类食物。”
临走前医生嘱咐道,“今晚最好留个人看着。”
“我来吧,”
傅无闻主动道。
他又看向傅岹然,“你得回去拿你那幅画吧,浇了也还11个亿的世界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