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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包公对那块石头说：&ldo;石头，石头，小孩的铜钱，是不是你偷的?&rdo;石头会说话吗?不会。

包公又问了：&ldo;石头，石头，小孩的铜钱，是不是你偷的?快说，快说!&rdo;石头还是一声不响，它不会说话呀。

包公发火了：&ldo;石头，石头，你不说实话，打烂你的头。

&rdo;手下的人听包公这么一说，就拿起棍子，劈里啪啦地打起石头来，一边打，一边喊：&ldo;快说，快说!&rdo;看热闹的人哄的笑起来了，唧唧喳喳地说：&ldo;石头怎么会偷钱?&rdo;&ldo;石头怎么会说话?&rdo;&ldo;人家都说包公聪明，原来是个胡涂蛋!&rdo;包公听了很生气，就说：&ldo;我在审问石头，你们怎么说我的坏话。

哼，你们每个人都得罚一个铜钱!&rdo;包公叫手下的人借来一只盆子，倒上水，让看热闹的人往盆子里丢一个铜钱。

看热闹的人没办法，只好排着队每人往盆子里丢一个铜钱，&ldo;扑通，扑通，扑通……&rdo;有一个人刚把铜钱丢进盆子里去，就给包公叫手下的人抓住了。

包公指着这个人说：&ldo;你是小偷，你偷了小孩卖油条得来的铜钱!&rdo;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呀?包公说：&ldo;你们瞧，只有他丢下的铜钱，水面上浮起了一层油，他的铜钱一定是趁小孩睡觉的时候偷来的。

&rdo;那个小偷没办法，只好把一百个铜钱还给小孩。

大家都说，包公真聪明。

包公巧断赖银案

包公管理河东盐政，事事躬行，一点也不含糊，断案如神，很受解州的百姓普遍爱戴，他巧断赖银案的故事，至今还在盐湖周边的百姓口中流传着。

那天一早，敲过升堂鼓之后，包公来到大堂办公，不一会儿，就有一位皓首长髯的老者，气喘吁吁进了大堂，双膝慢慢跪下来连喊&ldo;包大人，我真好冤枉啊&rdo;包公抬头一看，下跪的老者六十开外，福眉善眼，穿戴整齐，便问道：&ldo;老人家状告什么人，请站起来，喝点水，慢慢地讲。

&rdo;老者叩头站起说：&ldo;我叫胡明礼，是十里铺盐店的掌柜。

今年三月初八，我胞弟连襟邱家坡的邱贵，他要去陕西耀州城贩瓷碗，没有本钱，向我借纹银三百两，说好用三个月即还，我念他是拐弯亲戚，便应诺解急。

次日一早让我店里学徒娃湖诚信送三百两银子给他，也没有拿回收据，眼看就八月底，还不见邱贵还银，虽然已愈期近两个月，念沾亲带故，不愿上门催讨。

前几天，街头相遇，提及借银一事，邱贵说他已还多月，并说是同解州铁家巷张小能相伴来还的，我听此话，简直活见鬼了，犹如五雷轰顶，还银不还银不是大事，借银再受讹诈，我受不起这个罪，今兴讼公堂，请包老爷公断。

&rdo;说罢从袖筒里拿出诉状呈上。

包公细把诉状过目一遍，看胡掌柜也不是胡说之人，就立发传票，传邱贵张小能上堂，公差将邱张二人带上堂来令两边跪定。

包公审视二人一阵后觉得不是善茬，就问那年约四十的胖子&ldo;你可是邱贵?&rdo;胖子爬跪半步答道：&ldo;正是小人。

&rdo;&ldo;今春三月可曾向胡明礼借过白银?&rdo;&ldo;借过纹银三百两&rdo;&ldo;有无借据&rdo;&ldo;因是亲戚未立借据&rdo;&ldo;有无用期?&rdo;&ldo;原说三个月。

&rdo;&ldo;可曾归还?&rdo;&ldo;上月十五一次还清。

&rdo;&ldo;还银以何为证?&rdo;&ldo;我约解州张小能一起送银给胡掌柜的。

&rdo;包公沉思片刻，将诉状再翻一遍，转脸问张小能&ldo;你是张小能?&rdo;&ldo;是&rdo;。

&ldo;张小能，你可知，作伪证要受重罚?&rdo;&ldo;小的明白。

&rdo;&ldo;何时谁约你?送银给谁?&rdo;&ldo;七月十五，邱贵约我携银送给十里铺胡记盐店胡掌柜。

&rdo;&ldo;送银给胡，交银时可有什么见证人?&rdo;&ldo;别无他人。

&rdo;包公追问&ldo;张小能，还银约你作伴，你可知是何人送银子给邱贵的?&rdo;张小能迟疑一下才回答&ldo;是胡记小学徒娃胡诚信&rdo;&ldo;你怎么知道的?&rdo;&ldo;是邱贵说的&rdo;&ldo;你们送银，胡诚信可在?&rdo;张小能稍忧虑，邱贵接答&ldo;未见胡诚信。

&rdo;包公惊堂木一拍&ldo;本职不曾问你，休要插话&rdo;看了冒虚汗张小能一眼&ldo;我再问你，你真的相伴邱贵还银给胡掌柜&rdo;&ldo;真的&rdo;包公再问&ldo;还银多少?&rdo;&ldo;足色三百两。

&rdo;包公转向邱贵&ldo;是足色三百两?&rdo;邱贵答&ldo;是&rdo;。

包公问胡明礼&ldo;胡掌柜，你一把年纪，怎不念亲戚关系，兴讼公堂，他们口口声声相伴还银给你，这难道有假不成?&rdo;胡明礼听了连喊&ldo;冤枉&rdo;就要下跪，包公示意阻止，胡明礼肯定地说&ldo;青天大老爷，他们确实没有还银给我。

&rdo;邱张二人偷偷暗笑。

包公说：&ldo;原告被告，你们说的都是实话?&rdo;三人一一说是。

包公当堂令手下人取来两张席，一筐萝卜，两把刀子，把邱贵张小能分别围在堂下左右，各给几条萝卜一把刀子，大声宣布&ldo;邱贵，张小能，你二人各将还胡三百两的银子实数，按所还时的重量、数目，用萝卜切割成形，以供老爷核对。

&rdo;半个时辰过后，两人各从席筒里出来，捧出各自削成的萝卜元宝，包公让摆在公堂上，让人观看，邱贵的是十两的二十个、五两的二十个。

张小能的是十两重的十五个，五两重的三十个，都是三百两。

包公当众质问&ldo;即是两人同去还银，为何数目和重量都不一样?&rdo;回到座位，把惊堂木一拍怒声而喝：&ldo;邱贵，张小能，本案已明，还不从实招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