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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他停顿了一下，眼睛观察着泽警部的反应，随即又开始详细解释起来。

&ldo;为避免误解，我再解释一下。

我们制造的桌子、书箱等都是以紫檀、白檀、黑檀为原料的高级家具，所以打包的时候，我都要在场监督让工人细心包装，数量少的时候，我亲自包装也是常有的事。

&rdo;

听起来很沉着，但也能感觉出些微的紧张。

泽警部点点头，随即小心翼翼捧来一个平平整整的四方形包袱放在膝盖上，然后解开包袱结，揭去盖在上面的报纸，露出一块有铁钉眼、油漆以及粉笔灰的脏兮兮的正方形木板。

&ldo;请你看看，这是装尸体的箱子盖。

&rdo;

半井眉头紧蹙，无可奈何地勉强伸手接过来，貌似不经意地看了看。

突然，他满脸愕然地把木板咚地往桌上一放，起身拿过靠在墙上的曲尺，并不坐下，而是站着丈量了一下木板的一条边的长度，量罢之后，他用斥责的口吻对两位警部说：

&ldo;警部先生，拜托你们别开玩笑好不好!&rdo;

&ldo;玩笑?什么玩笑……?&rdo;

&ldo;你们撒谎，灰田小姐不是装在这个箱子里的，对吧?&rdo;

&ldo;撒谎?你在说什么啊!灰田小姐就是被装在这只箱子里运到大阪去的。

你凭什么说我们在撒谎?&rdo;

泽警部也挺起微凸的小腹，气呼呼地说。

&ldo;是吗?这样的话就奇怪了!边长的确是五尺五寸呀……&rdo;

他嘴里嘀咕了一阵，随后紧盯着警部。

&ldo;我就不明白了。

这块板子我见过。

你说这是运到大阪去的箱子，可是不对，这是发往静冈市骏河洋行的那只箱子。

那里面也装着一张黑檀木桌，同样是我打的包，然后跟发往近畿堂的货物一起装上了卡车。

&rdo;

泽警部咽了口唾沫，一屁股坐上了办公桌。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ldo;这也是你一个人打包的吗?&rdo;

&ldo;不，这件不是。

当时恰好卡车已经来了，所以就请驾驶员三村帮忙，两人一起把桌子装进去，包好，盖上箱子盖，绑好铁丝，最后包了一层草席。

从一开始打包到最后装车，都是我们俩一起干的。

&rdo;

泽警部哼了一声，开始不停地抚弄起自己的腮帮子。

他不停地眨着眼睛，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说法。

&ldo;我还是没弄懂。

请你再从头说一遍。

&rdo;

&ldo;好，我说。

假如我的话中有什么不清楚或太跳跃的地方请马上告诉我，我会耐心解释的。

&rdo;半井呷了一口工友送来的茶水，润了一下嘴唇，立刻开始讲述起来。

鬼贯也曾经处理过有关&ldo;装在皮箱中的尸体&rdo;的案件，所以饶有兴趣地倾听经理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