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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那些x射线、扫描仪，证实了年轻实习生前夜所说的话。

牙齿手术会另外做，其他手术也会一起进行。

嘴唇上还剩一点结痂，但左脸上，该怎么说呢，有一点儿?有几条?清晰可见的痂?安妮在镜子里看了半天，她的嘴唇都爆裂开了，很难知道哪些会留下痕迹，哪些会随时间褪去。

至于脸颊上的结痂，因为被针迹覆盖着，现在没有办法预测。

&ldo;只是时间问题。

&rdo;实习医生说。

安妮的脸清楚地说着，这不是真的。

可就算是时间，卡米尔也没有太多。

现在他们单独在房间里。

他是来传达一个重要信息的。

他等了几秒，然后说：

&ldo;我希望你能认出他们……&rdo;

安妮做了个手势，含义模糊。

&ldo;那个从上面向你开枪的人，你跟我说他很高大……他是怎么样的?&rdo;

现在试图让她说话简直可笑。

法医鉴定要重新开始，这样要求她讲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然而：

&ldo;很诱人。

&rdo;安妮说。

安妮努力地说清楚每个音节。

卡米尔急了：

&ldo;什么……什么叫&lso;很诱人&rso;?&rdo;

安妮环顾四周。

卡米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刚刚露出了一丝微笑。

为了简单起见，就把这叫作微笑吧，因为她的嘴唇只是单纯卷到了三颗碎裂的牙齿上方：

&ldo;很诱人……像你……&rdo;

在为阿尔芒追悼期间，卡米尔已经几次有过这样的感觉：至少，他已经下定决心变得越来越乐观了。

安妮开了个拙劣的玩笑，想让卡米尔受不了她然后夺门而出。

希望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他也想用同样的口吻做出回应，但他有点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