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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22:30

独栋小楼都亮了起来，花园里也是。

所有的房主都在门前台阶上，有些互相打个招呼，有些人走到了篱笆边上，其他更大胆一些的甚至一直走到了路中间，但还是犹豫着要不要靠近。

两个穿制服的警员过来站在了边上，为了制止别人冒失地靠近。

范霍文警官帽子压得低低的，手插在外套兜里，背朝着案发现场，看着被照亮得仿佛圣诞夜的笔直街道。

&ldo;请原谅，路易。

（他说得很慢，像一个被疲惫击垮的人。

）我把你放在一边，就好像我不信任你似的。

但完全不是这样，你知道吗?&rdo;

这个问题并不只是随口问问。

&ldo;当然。

&rdo;路易说。

他想争辩，但范霍文已经移开了目光。

他们之间永远是那样，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了，这一次显然不一样。

他们俩都感觉到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这个想象让路易有了少有的莽撞。

&ldo;这个女人……&rdo;他开口道。

像这样的四个字，对路易来说已经非同小可了。

卡米尔马上回应：&ldo;啊，不是的，路易，千万别这样想!（卡米尔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激动，就好像他即将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一样。

）当你说&lso;这个女人&rso;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要成为一段爱情故事的受害者了。

&rdo;

他再次望向街道，望了好长时间。

&ldo;不是爱情让我行动，是形势。

&rdo;

小楼边的街道窸窣响起来，是发动机的嘈杂声，能听见人声、命令声，气氛一点也不紧张，很安静，甚至是有利于专心学习的那种安静。

&ldo;伊琳娜死后，&rdo;卡米尔接着说，&ldo;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实际上，我心里的灰还没有完全灭尽，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在恰当的时机，马勒瓦勒往上头吹了吹气，这就是全部了。

实际上，你说的&lso;这个女人&rso;……她在其中算不了什么。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