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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方草地说：&ldo;我和张逗都是长期哮喘病患者，我们有服用类固醇&rdo;。

老陈发了&ldo;噢!&rdo;一声，方草地立即说：&ldo;您先别噢，我调查过，绝大部份服用类固醇的哮喘患者都不是我们的同类，至今为止我惟一找到的是张逗&rdo;。

老陈边想边说：&ldo;说不定用别的药也会如此这般&rdo;。

方草地问：&ldo;老陈您说什么?&rdo;

老陈自己在推理：&ldo;类固醇、抗忧药、有麻醉成份的止痛药、吸毒，或许还有其他什么药，都有如此这般的效果，不过并不是所有长期嗑药的人都会如此这般，只是，嗑药可能提高了如此这般的机率，也可能另外要看连带的变数，譬如说：嗑的是什么药，或她平常吃点什么，或许性格和个人际遇也有关系，都有可能影响她会不会如此这般。

会如此这般又如何呢?会如此这般，她就一、觉得这两年周围的人都变了，二、所谓变就是周围的人比以前快乐，比以前多了小小小小的一点嗨，三、至少有一例情况是，她自己记得很多别人不记得的事情，就是如此这般&rdo;。

老陈想到小董记得很多，但小希却说自己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方草地附和：&ldo;精辟，老陈，精辟!确是如此这般，确是会记得很多别人不记得的事情，特别是失踪的那个月&rdo;。

老陈才想起：&ldo;失踪的那个月?所以你一直在说一个月不见了、一个月不见了?&rdo;

方草地说：&ldo;对呀，集体失忆呀&rdo;。

老陈说：&ldo;是哪一个月?&rdo;

方草地说：&ldo;就是世界经济进入冰火期与中国盛世正式开始之间的一个月，严格来说是二十八天&rdo;。

老陈短暂走神，想起自己当年的侦探小说《十三个月亮》。

然后他马上回神说：&ldo;世界经济进入冰火期与中国盛世正式开始，两件事不是不分先后连接在一起的吗?&rdo;

方草地笑：&ldo;老陈您还真幽默&rdo;。

老陈不作声，拚命在想那段时间，但记忆一片模糊，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方草地的胡思乱想，根本之间就没有失踪的二十八天。

方草地这时才意识到老陈不是在开玩笑：&ldo;老陈您真的不记得?老陈，我刚才还真的以为您是我们的同类&rdo;。

方草地和那个张逗可能是小希和小董的同类，老陈想到这点。

方草地失望的说：&ldo;那真打扰您了&rdo;。

老陈说：&ldo;不不不，你听我说……这样说吧，你们是几个外太空人，误闯地球走不了啦，我是一个能跟你们沟通的地球人，是你们在地球的朋友，这样说你明白吗?&rdo;

方草地说：&ldo;明白，您是地球人的汉奸&rdo;。

老陈懒得争辩，只说：&ldo;我有认识的人，还不止一个，可能是你的同类&rdo;。

方草地说：&ldo;太好了，他们在哪?&rdo;

老陈说：&ldo;我不知道她们去哪了，我也正在找其中一个&rdo;。

方草地说：&ldo;我帮您，我们一起去找&rdo;。

老陈看着方草地，在想要不要让方草地加入，加入会不会添乱。

方草地说：&ldo;我特专业，过去两年我就是在干这事，寻月、寻人、寻证据。

老陈，让我帮您&rdo;。

老陈说：&ldo;老方，你让我好好想一想&rdo;。

方草地说：&ldo;好&rdo;。

方草地安静了一会，快到三联书店，方草地说：&ldo;老陈，现在书店都不用看了，我走遍全国都一样，卖的都是官方洁本，甭想在书店找到真相，不信您待会自己去看看，不要说关于失踪那个月的书了，89六四之类的，那肯定没有，连反右、文革的书都没有一本像样的，都是谎言&rdo;。

老陈不搭腔，心里烦这个方草地，到书店看书还要你来指点我不行?三联书店里面，有多少万本好书你方草地看过吗?光是当代名人的回忆录就肯定可以放满几大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