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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妈大惊，立刻抓着吓坏的我到偏堂神桌前。

&ldo;哇!&rdo;我大哭，躲到妈背后。

黑白照片里，正是穿着黑袍的、过世的奶奶。

妈害怕大叫，爸身子剧震。

&ldo;……怎可能?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rdo;爸骇然。

&ldo;我不要在这里!&rdo;我尖叫，昏倒。

不久后，模样猥琐的法师到家里办丧事。

招魂时，铜铃规律地当当当响，似在安抚亡者的灵魂。

冥纸从那滩黑色的不规则血迹，一路撒到楼上。

&ldo;张振德回家啦!张振德回家啦!&rdo;法师吆喝，一身黄袍。

爸搂着妈，擦眼泪，跟在法师后面一齐叫着弟弟的名字。

法师口中念念有辞，在客厅舞弄木剑，泼洒净水。

我瑟簌在沙发椅上，在指缝中眯起眼。

爸跟妈也注意到我的反常，原以为我正在为弟的死亡感到难过时，我开口了。

&ldo;法师……&rdo;我恐惧的声音。

&ldo;啊?&rdo;法师愕然，停下木剑。

我整个人蜷成一团

爸跟妈见了，心突然都揪了起来，一股不安的寒意直透背脊。

&ldo;你后面……&rdo;我的脸发白。

法师脸色微变。

冷气好像骤降了几度。

法师听街坊说过，我&lso;看见&rso;奶奶推弟弟下楼的事。

木剑尖颤抖，眉毛渗出水珠。

&ldo;有个红衣小女孩……在你…背上…&rdo;双眼翻白。

法师大惊，吓到整个人跳到餐桌上。

&ldo;什么红衣……在哪!在哪!&rdo;法师抄起符咒，惊惶大喊。

妈赶紧抱住我，爸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