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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ldo;对，就是我那小妹妹，她身上还包着那个破烂的红襁褓在里屋的地上爬着，看见娘进来，她还抬起了头，她的脸上还有溃烂的伤口，可是她却冲着娘&lso;嘿嘿&rso;的笑了。

娘当时就瘫倒在地上。

她们就这样对视着，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娘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床边，直到我进门她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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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后，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娘开始越来越频繁的说到妹妹。

她总说妹妹就在她身边，在笑，在哭，在吃饭，在睡觉。

到了后来，她竟然真的像在照顾一个婴儿一样。

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娘有些精神失常了。

可是她并不糊涂，除了每天不停的告诉我们小妹妹在她身边之外，别的一切如常。

家里依旧整洁，饭菜依旧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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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天中午，正在吃饭的娘突然用手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我们急急忙忙把她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她患上了胆囊炎……&rdo;说到这里，老太太突然打断了他：&ldo;你也有胆囊炎!这不会是遗传吧?&rdo;老大爷点点头：&ldo;没听说过这个病遗传，不过因为我娘的事，所以那次手术我一直顾虑重重。

&rdo;老太太不说话了，老大爷继续讲下去。

&ldo;要是按现在的医疗技术，我娘像我一样切除胆囊就没事了，可是在当时医疗条件落后，咱们市的医院根本没有那种技术，我也忘了医院给了个什么结论，就那么治着。

住了半个月的院，我娘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我娘每天都在呕吐、发烧，可她还是不停地念叨我的小妹妹，不停地说小妹妹就在她身边玩，还说小妹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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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个来探病的亲戚悄悄跟我说我娘是不是被鬼缠上了。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兄妹都年轻，对这个都不信。

还说那个亲戚宣扬封建迷信。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娘的病越来越重，最后连床都起不来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

我们是抬着娘离开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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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到家能有什么办法，就是等死。

娘有时候疼得捂着肚子打滚，可是一家人干看着无可奈何。

我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起那个晚上。

因为长时间吃不下东西，娘瘦得皮包骨头。

她靠在枕头上虚弱地躺着。

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她吃力地把我们都叫到她跟前，一个一个的挨着嘱咐我们。

到了夜里十点，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们兄弟都没走。

只听她念叨着：&lso;孩子，别闹了，娘知道你苦，苦了十几年了。

娘这就陪你去，咱还去那片麦地。

咱娘俩儿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啊!&rso;反复念叨了几句，娘就安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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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在这时，在这漆黑的夜里，我似乎又一次听见了婴儿的哭声……&rdo;

良久良久，车厢里还是静悄悄的，半个车厢的人都被这凄惨又神秘的故事吸引住了，人们还在回味，还在感叹。

这时，老大爷才注意到我们都在听他的故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ldo;唉!人老了，话多!&rdo;老太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ldo;别想了，都过去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