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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打小就在一块玩泥巴。
后来村里遭瘟疫,十室九空,死的死逃的逃。
他俩命大活了下来,可亲人都已死绝。
俩人四处乞讨,有一顿没一顿,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见红军。
他俩干爹是首长马夫,见俩娃儿可怜,便求首长将他们带到部队上参加革命。
赵虎头笑道:“咱家援朝也不差,要个子有个子,要模样有模样。
孔武有力,大小还是个排长。”
“所以说,咱们要把把关。”
赵奶奶打断虎头的话:“单位有政审,咱家也要有家审,新媳妇进门得先过我这关。
当初兴国谈恋爱,不就是我把的关。”
“他还谈过恋爱!
怎么没和我交代。”
陈岚瞪圆了凤眼。
赵奶奶发现自己说漏嘴,忙解释:“不是,就和你谈过恋爱。
那些都是别人介绍,相片到我这就给打发回去了,兴国连她们面都没见过。
你就不一样,我一眼就相中。
不是吹牛,我眼光多好,找媳妇就找你这样的。
援朝要找个有你一半好的,我就心满意足。”
陈岚心里挺美,笑眯眯地围着小宝问东问西。
赵虎头摇头苦笑,在儿女大事上他没有发言权,自顾自地把二胡放回房中,就着月色,跑菜地里摘些老辣椒老茄子。
就在家里人打听援朝和谁在一起的时候,能说会道的他,此刻却像个木头一样,一颗心是“怦怦”
乱跳,却不晓得说什么好。
沉寂的夜空,只听见两人轻轻的脚步声。
微微的凉风,似乎带有一丝香甜的气息。
黑漆漆的树丛中,时不时爆出夜蝉的吱吱声。
“这蝉儿真好玩,一天到晚知了知了。”
淑梅首先打破宁静,娇笑道:“也不知道它知道些什么?”
“是啊,我也挺纳闷,”
王援朝应着淑梅话题:“它们能知道什么也只有它们自己知道,我要是懂虫语非问问它们不可。”
“你变成蝉儿不就知道了。”
淑梅含笑捉弄。
“那可不行,知了是害虫,专吸树汁,就像吸血虫似的。”
援朝憨笑道:“还是做人好,做人就可以陪你一块走路,一块说话。”
听到援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话,淑梅的心中仿佛有只小鹿在撞。
她没敢吱声,尴尬又在两人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