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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越氏血脉是不是只有得祖灵承认，才能避免&lso;血逆魂消&rso;的弊端。

&rdo;

&ldo;是。

&rdo;

&ldo;越氏的生育和传承越来越难，是体质或遗传的原因吗？恕我冒犯，越岩先生曾说过，您至今还未有子女。

&rdo;

越峻缓缓扫了一眼大嘴巴的老三，直到把他看成只鹌鹑缩在一旁，说：&ldo;族人都检查过，至少现在的医疗检测来说，身体上没有问题，也没有已知的遗传疾病。

越崴生了三个女儿，但我越氏的女儿并不能囚阴出祭。

老三也生了阿泉，但总体来说，越氏的生育数量是在不断下降。

你……有什么想法？&rdo;他探究地望向少年。

程尘耸耸肩，绽开一朵纯真的笑容：&ldo;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您说《大悲咒》不值一条血脉，那或许我写出什么值个十七八条血脉的灵书来，就有足够的价值了。

&rdo;

&ldo;异想天开。

&rdo;越峻有些失望，彼此都有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这孩子也应该认识到无法割舍的血脉羁绊，如果不是他写出经文、驱除阴灵的奇怪灵赋，本不必浪费这些时间。

程尘笑笑，转过话题，问出第三个问题：&ldo;我听您说族老议事，是够老就能当上族老吗？还是只要给越氏带来足够的利益？&rdo;

越先生笑了起来，眉眼都柔和许多，他说：&ldo;我喜欢有野心的年轻人。

族老当然不是够老就能当的，就像你爹，就算活上几百岁，也只是混吃等死而已。

越氏族老首要是对我族忠诚，还要有嫡系相近的血脉，以及足够大的&lso;贡献&rso;。

或者说，只要&lso;贡献&rso;足够大，以上两条都可忽略。

&rdo;

&ldo;我明白了。

&rdo;程尘站了起来，俯视着那个似乎能将越氏中人生杀予夺，却连兄弟被作为祭品也无法阻止的男人，&ldo;最后一个问题。

照顾我的连姨曾将我的启灵原书给我看，只有被撕裂的半页。

为什么？&rdo;

一个清冽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ldo;因为，那本《重楼》原本是越泉‐‐你同父异母弟弟的启灵原书。

你生身父亲的妻子岑芳华，唯恐你能获得更好的灵赋，不愿意将那本珍贵的鸣府灵书交给我一试。

&rdo;

仍然妙曼如少女的身影，踩着缓慢的步伐，走近来。

程柔穿着素色长裙，长发垂腰，时光仁慈地在她身上停驻，娇柔的面容宛然青春少女。

她站在那里，犹如一株碧色的荷枝，与窗外的雨过天青浑然一体，就像是从一幅江南水墨小景中缓步走出。

她缓缓扫视屋中几人一圈，熟视无睹地掠过仿佛空气的越三，似怨似嗔地望了一眼越先生，最终将目光停驻在程尘身上。

&ldo;我对自己说，试最后一次，就算了结你我最后的缘分。

所以在争夺中，我撕下了那半张灵书。

灵书的作者辞世已久，好在我还算是一位能力不错的启灵师，成功的机率不大，但我试了，然后你醒了。

我让阿连把那页灵书给你，只是期盼也许它能带给你什么灵赋。

&rdo;

&ldo;谢谢您坚持生下我，也谢谢您努力一试，和那张灵书之页。

&rdo;程尘很明白，这位冷情的女士所说的不尽不实，哦，也许都是事实，但只是部分事实。

比如她为什么愿意坚持生下一个&ldo;鬼种&rdo;，母爱？别开玩笑了，和一个可以在孩子醒来当天掉头就走，完全不管不顾的母亲谈母子情深？比如她明明被逐放离州，为什么会有机会与那位岑女士争夺灵书《重楼》，甚至说，有多少其他选择不行，一定非要与越三的孩子争夺那本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