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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这大冷天的都穿那么厚，你这军刺前面的量留得太小了，扎透棉袄到肉也就是皮肉之伤。

在我心里思量着这些的同时，我也用肩膀甩掉军大衣，双手在胸前端平&ldo;二人夺&rdo;，双膀一较力，&ldo;二人夺&rdo;一分两开，露出寒气逼人的刀尖。

此时和我在家想象的场景已经大有不同，我想象着应该是跟二黑抢这把拐棍，然后&ldo;唰&rdo;的一声再露出刀尖，让二黑大吃一惊，那多潇洒！

但就是这样，也还是让他出乎意料。

他上前一步，直接把军刺顶到我的胸口上，而我却猛然后退，把&ldo;二人夺&rdo;照着他脸上捅去，只听&ldo;噗&rdo;的一声，直接把他的脸捅穿了。

二黑在挨捅之时，本能地一歪头，&ldo;二人夺&rdo;的刀尖从他嘴唇的右上角穿过颌骨，又从鬓角前出来。

他根本就没想到我会下狠手，他从心里就没拿我当回事儿，在刀尖穿透他脸的同时，他就定在那儿了。

疼痛使他不能再动，而我左手里拿着那半截刀鞘，挑下他头上的羊剪绒帽子，一下就打在他脑袋上，鲜血立即顺着他的脑门儿淌下来，他的右脸却迟迟没有血流出来。

4

周围人群一阵大乱，尖叫声响成一片。

我大声喝道：&ldo;跪下！

&rdo;二黑怔住了，但他就是不跪。

我又一次压低嗓门儿，命令他跪下，他还是不跪。

我手一收，把刀从他嘴里拔了出来：&ldo;来来来，你也给我一下！

&rdo;二黑没含糊，端起军刺往我胸口扎了一刀。

我一歪肩膀，军刺从我左前胸进去了。

因为他那把军刺做了剑挡，所以我当时就觉得左肩一麻，左手里的那半截刀鞘掉在地上了。

我因为想象着要和二黑缠斗几个回合，所以穿得少，这一下伤到了肌腱。

我是一见血就兴奋的主儿，看到二黑嘴里冒出血沫子，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我再次问他：&ldo;你跪不跪？&rdo;二黑仍是摇头。

我拿&ldo;二人夺&rdo;冲他膝盖上面捅去：&ldo;跪不跪？&rdo;他又摇头。

我拔刀向另一个膝盖捅去，他这两个膝盖一边一刀，血就顺着脚面一直流到地上了。

二黑低头看看他这两条腿，忽然双膝一弯，&ldo;扑通&rdo;一声跪了下去。

我又问他：&ldo;服了吗？&rdo;二黑点了点头。

我再次问他：&ldo;以后你还在这门口吹牛吗？&rdo;二黑傻了似的，又摇了摇头。

我心说这次就到此为止吧，我怕时间太长，有管闲事儿的不让我走，再耽搁下去可就走不成了。

我收起&ldo;二人夺&rdo;，披上大衣，依旧一瘸一拐地拨开人群往外走，但觉左肩从上到下一直滴滴答答地流血。

出了人群我紧走几步，一到小酒馆跟前，一手推出车，骑上车向西北角飞奔而去。